徐宅內。
裝修極盡奢華的徐宅內,兩列穿戴整齊的傭人分別站在飯廳的兩側。
橢圓形紅木台上,徐洛文坐在餐桌前,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旁邊的李嫂遞過來的帕子,動作優雅在抹了嘴唇,李嫂又迅速地接過帕子,然後退下。
徐洛文滿臉嚴肅地看著同樣已經用完餐的徐弈熙,不緊不慢地開口:「弈熙,最近公司上的事情進展如何。」
「爸,一切都很順利。」
「那就好。公司上的事情也不要太要拼了,有時間的話就放鬆一下。」
「爸,我知道了。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先回房間。」
「等一下,弈熙,前幾天我對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徐洛文叫住準備上樓的徐弈熙。兒子差不多三十歲了,他縱橫商界多年,現在退休了,自然想享享兒孫福。他商場上的朋友一個個都喝媳婦茶,有的甚至抱孫了,想想自己也一把年紀,也希望在老年的時候抱一抱孫子,可惜他這個兒子就是不爭氣,以前還見他整天留戀花叢中,但這7年來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整天埋頭於工作中,花邊新聞也沒有了。他擔心再這樣下去恐怕在他離開人世時享受不到抱孫這個福份。
而最近他的一個老朋友的女兒,過幾天在家舉行一個派對,他希望徐弈熙能夠出席。他和老朋友的女兒有幾面之緣,溫柔賢淑、大方得體,如果徐弈熙能和她之間有些發展的話,那麼他就抱孫夢就能很快實現。
「好的,到時我會參加。」徐弈熙說完話後,便舉步上了二樓。
寬敞的房間除了一張大得誇張的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後便無它物。
徐弈熙倒在床上,怔怔然的看著天花板,腦中又再次浮現那張熟悉的小臉。7年了,這幾年他沒有一天不想她,對於她忽然失蹤,他一直都有派人調查,可惜至今一點線索沒有。他知道有人從中封鎖了消息,至於是誰,卻查不出。
想起剛才父親所說的話,唇邊閃過一抹無奈和複雜。他如何能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其實在葉紫妮失蹤的這七年裡,他曾不止一次動過放棄的念頭,他不是聖人,那樣希望渺茫的等待比十八般酷刑還殘酷。許多個失眠的夜裡他都想,不如算了,就這樣吧,就讓往事過去吧,重新接受其它的女人吧。
可是,做不到,他始終做不到忘記,她的名字象被人用刀刻在了了心口,一筆一劃都抹不去,他只好不斷地給自己找借口,告訴自己等她不過是因為對於往事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弈熙還在想事情時,感覺到腳底癢癢的,坐了起來,看見布比正用舌頭舔著他雙腳。鳳眸掠過一道笑意,伸手撫摸著那個調皮的小布比。
小布比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小小的,胖胖的小狗,自從徐弈熙將它接到徐宅後,吃好住好的,現在體型變得龐大,全身毛絨絨的,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幾乎被遮住。
「布比,你是不是也在想念妮妮了?」
「吼……」布比似乎聽慬了徐弈熙的話,無比認真的點點頭。
「我也是,怎麼辦?妮妮……」徐弈熙默默地念著心底裡那個名字,對葉紫妮的思念如排山倒海般,一遍又一遍地,在無數個夜晚彷彿只有念著那兩個字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