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紫宥的忽然到來,確實讓每一個人的腦袋上都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其中也有人很快反應過來。
夏允恆還未叫出口,錢金已經比任何人都迅速的奔到了紫宥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蹭蹭,樂呵呵的叫著:「大哥哥…」
眾男的臉很不約而同的黑了。
錢金又多了個『哥哥』,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又多了個『情敵』。
紫宥也很自然的反手攬著錢金的小腰,無視著眾男各異的目光,還膩呼呼的也叫了聲『金兒』。
最震驚的莫過於是夏允恆了。
因為曾經他很清楚,紫宥是個斷袖。而且他所愛的人還是承洛飛。現在的情形卻讓他不爽大過於不解。
這個紫宥又在搞什麼鬼?
夏允凡率先出了聲:「你是?」眼睛還死死的盯著紫宥環在錢金腰間的手,似乎在無聲叫喊著,快鬆手,快鬆手。
紫宥似乎沒有任何察覺般,繼續擁著錢金,還非常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才慢吞吞的回答:「紫嬋正是在下的舍妹。」
然後懶懶的巡視周圍的男子一遍,眼神都匆匆的滑過了夏允恆,似乎不認識或這個人只是個擺設般,最後眼神停頓在錢無憂身上,嘴角終於略微勾起:「你就是金兒的長兄吧?」
那聲聲的『金兒』讓眾男聽得神經線緊繃。
錢無憂面不改色的禮性頷了頷首。
見紫宥居然無視自己,夏允凡便有點怒火中燒,他抱著自己的愛妻也就算了,居然還無視他這個正夫,這個紫宥簡直比其他小爺還要猖狂。
不知不覺間,夏允凡都貌似接受了眾男對錢金的愛意了。
其實他也能領悟那些男子們的心情的,愛著卻又得不到的無可奈何。所以他在這裡顯得寬容些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錢金拽著紫宥的衣服:「大哥哥,去哪?」
紫宥重新把眼光放到錢金臉上,將手從她腦袋上滑下,移到她;臉上,輕柔的摩挲著:「我哪也不去,就陪在金兒的身邊。」
眾男黑了臉。
這個一登場就如此大膽直白了。
他們也知道那其中滋味,雖然有點不爽這個金兒在外邊『悄悄』收了的『小爺』。可他們卻也沒什麼能反對的機會,畢竟他們有些人是根本沒有機會能陪在金兒身邊的,所以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沉默。
但趙素君此猥瑣男可就沒他們臉皮那麼薄,而夏允藍此小白男也自然沒他們腦子那麼會轉。
兩人齊齊進攻。
夏允藍使用耍賴技術,硬是擠進紫宥的懷抱裡,想跟錢金擠在一塊。
趙素君使用無賴技術,硬是拽著錢金的衣服,還邊哇哇大叫:「娘子啊,奴家隨你風風雨雨幾千里來,你可不要丟下奴家啊。」
那彷彿要吃人的神情,那幼稚的動作,那惡狠狠的語調,那淒慘的台詞,讓眾男不寒而慄。
看起來似乎很好排擠的趙素君,其實他發起功來,似乎他們也拿他無可奈何呢。
錢金也想掙出來,卻被紫宥緊緊的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掙扎未遂,錢金疑惑的抬頭望向紫宥,卻見紫宥眼含笑意的說:「金兒的腰怎麼越來越細了?是不是最近過得不好了呢?」
趙素君始終不肯放開緊拽著錢金的衣服的手,卻也腰肢一扭,飄了個白眼給紫宥:「哼,我說,這位毒醫啊,你給人下藥治病開方子啥的,難道也沒給自己看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眼疾啊啥的,我老覺得你眼睛不好使還嘴巴漏風呢,還有你這手啊,是不是摸什麼都細細的呢?是不是有『睜眼說瞎話』這毛病啊?」
眾男聽了之後,撓頭的撓頭,摸鼻子的摸鼻子,東張西望的東張西望,看腳尖的看腳尖,就是沒人再去看趙素君的下場。
那就是,趙素君即使抓的有多緊,但是人的神經系統無意識了,那人體也就罷工了,所以,趙素君很英勇的犧牲在了紫宥的迷魂散的灌溉下。
軟綿綿的『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夏允藍渾身打了個寒顫,對上紫宥似笑非笑的眼神,馬上縮回手,縮著脖子乖乖的挪到了眾男隊伍中,裝路人。
他心裡卻是那麼想:我不是膽小,我只是很聰明的選擇留命跟金兒過一輩子。
紫宥像個勝利的王者一樣,自信的擁著錢金,轉身就要往帳篷外走。在夏允凡的阻攔聲中卻與正掠起帳簾欲進來的仙竹撞了個正面,後面還有剛小步追上來的紫嬋。
登時氣氛僵了。
紫嬋望著紫宥攬著錢金的情景,一時反應不過來,一句『哥哥』卡在喉嚨裡。
仙竹的表情也僵住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結住了。
但紫宥卻似乎不滿這種怪異的氣氛,他跟錢金在一起就那麼怪異嗎?為什麼那些男的跟她在一起就是理所當然?難道他跟她不可以嗎?他難得的愛上一個女子,扭正自己的心思,他才不會輕易放手,就算她多特殊,即時可能會和很多人分享她的歡笑和她的愛,他也不會介意,只要有他一份就好了。
從剛才她看見他的反應來看,他就知道,他在她心裡還是佔有一定的位置的。即使很小,他也覺得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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