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無事的這幾天裡,還好都沒有任何開戰的動靜,或許有人不明白,這是來打仗呢,還是來野營呢?
而雙方的核心人物都知道,對方的心思。
這場仗,除了野心之外,還有那一點點的私心。
海月這邊,人們總會看到一群姿色出眾的男子們整天繞著一女子轉,而到『動情』處,將能看到一場免費的現場武打。
而更讓他們無語的是,這群在那女子面前無比溫柔的男子們,居然還會排擠人,而且排擠的還是另一位美麗的女子。
人們所見不假。
眾男的慇勤已經超過了『獻』的範圍,成了『硬塞』。
錢金一起床,就能看到床前站著的一排美男,每一個都臭著臉懷裡捧著一件衣服。
錢無憂手裡是褻衣,冰茂手裡是褻褲,夏允藍的是衣裳,趙素君的是…鞋子。
當每人手裡都有一份錢金的貼身物時,他卻兩手空空,收到他們眼中的得意,他是氣得牙癢癢,心一橫,眼一閉,當他雙手捧起錢金的鞋子時,眾男呆了,還是馬上反應過來,換上鄙視的眼神,最後無視之。
趙素君聳聳肩,無所謂,鞋子也是金兒的貼身物啊。
而與錢金同睡一張床的夏允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無力了。
威脅過了,警告過了,施壓過了,現在正值沉默反抗期。
默默的等他們為錢金料理好後,默默的坐起身,默默的找到衣服自個動手穿上,默默的整理儀容,默默的出了帳篷,默默的來到大帳篷,默默的坐到錢金身旁,默默的拾起筷子,默默地夾菜,默默地嚼……
眾人,默——
零歲分割線——
而另一邊的軍營裡,大大的帳篷中,承洛飛坐在小小的桌子前埋頭批閱。
偏偏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是有人並不想讓他趕緊完成事物。
一個小兵卒一溜煙的跑了進來迅速的跪到地上:「報。」
承洛飛頭也不抬一下,手上的毛筆也未因此停頓一下,卻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應了聲:「說。」
「外面有個女子說要覲見三殿下您。」
承洛飛的筆頓了下,卻仍未抬頭,繼續滑動筆頭。淡淡的自薄唇中吐出一個字:宣。
「是。」小兵卒應了聲,又馬上起來跑了出去。
並沒有任何一點冒失的模樣。
不一會,帳簾被撩起,又放下,一女子走到承洛飛的桌前,靜靜的佇立著。
承洛飛將頁面的最後一個字的末尾一筆勾完後,再掃了一眼,覺得滿意後,才終於抬起頭來。
當看到眼前人時,還是止不住的愣了下。
復又換上以往不溫不熱的表情:「不知什麼風把你這位貴人吹來了呢。」最後,眼睛就定在了她大腹便便的隆起的身體部位。頓一頓,然後又繼續笑語:「呵,難道你就不怕來這麼危險的地有個什麼意外?」
卻見那女子將手緩緩伸到肚皮上,在承洛飛驚得差點要站起來的同時,狠狠的按了下隆起的肚子,卻見那個部位只是深深的陷下去,並無其他異樣。而女子也面不改色。
承洛飛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又淡笑著搖搖頭:「這恭王爺可真是被你耍得團團轉啊。」
女子勾唇一笑:「不,他連讓我耍他的機會都不曾給過。」
承洛飛笑而不語。
女子有些忍不住的先開了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冒著此險來找你所為何事?」
「你一個在恭王府無名無分的小女人,還能有什麼大事?」承洛飛也並不著急,語氣慵懶的可以,但他卻能看出對方的不耐了,所以他更氣定神閒了。
離兒被承洛飛這麼一說,還有他那愛理不理的表情,讓她這個主動方的臉面都有些掛不住了,又急又氣,面紅耳赤的,還說不出下一句話了。
過了不知多久,待她平靜下來後,又恢復淡然的表情,再次伸手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籌碼。」
承洛飛卻噗嗤一聲笑了:「我說過,你一個無名無分的青樓女子,只憑這麼一個空腹,就想成為能掌控威脅到恭王的籌碼?」
這次離兒的臉色只是變了變,卻沒有再氣得不能自己,深吸口氣,盡量保持面部微笑和語氣溫和:「如果這個不是籌碼,那為何以王爺對王妃的寵愛,他還不將我趕出王府?為何還會留住我的孩兒?這些已經是足夠的證據,證明,我這裡的,是絕對能夠成為籌碼的。」
承洛飛略一沉思,忽道:「好。」
離兒微怔,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承洛飛的忽然爽快。
有些微懵,但很快她的思緒就被自己成功那一刻的憧憬給覆蓋住了。
然後她便被承洛飛派人帶去了另一個帳篷住下。
承洛飛剛剛想的是,答應她又如何,畢竟她的話也並無道理的,就算她有什麼陰謀,也不足為患,他可以比她更快一步剷除掉她。而且,從剛才她的一系列反應和行為來看,定然又是一個被權力跟愛蒙蔽了心智的傻女人。
她為的,不過是要挽回那個男人的心而已。
這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愚昧而一時昏了頭腦的,成功了,她會慶幸,失敗了,她將會清醒。
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多的,他都不願再看這些女人一眼。
而唯有她,世上最乾淨的人,才能讓他目不轉睛到想佔為己有。
她應該很快就會到他身邊了,到時候,他又會心甘情願被她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