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大少爺派小的來接你回府了。」就在眾人準備熱熱鬧鬧進屋裡去的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帶著一頂小轎子屁顛顛的停在了恭王府門前。
眾人不悅,這錢無憂得到消息可真快,只是,憑什麼錢金回來了,就要回他那裡啊?!
夏允凡最有權發表意見,於是,大言不慚的拒絕了:「金兒剛回來,應該先在恭王府接風洗塵,畢竟,金兒已為人妻,這裡才是她的家。」
小廝的臉居然沉了下來,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就在那一剎,眾人察覺不妙時,欲要反應過來,四面八方同一時間現出了差不多有幾十個黑衣人。
來勢洶洶的,怕是早就策劃好了的戲……
柳桂語拉著李宣兒和錢金往府裡跑,眾男則一躍而起,與那些黑衣人爭鬥起來。
紫宥差不多都是跟那些人玩著躲貓貓,人家攻擊他,他只需微微側身躲過,然後閒閒的揮揮手,那黑衣人馬上倒下,別懷疑,他用毒了。
夏允凡跟承洛飛都是使劍高手,劍花飛舞,轉身間,掛掉一個。
夏允恆靠的是速度取勝,在別人還未攻擊到他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到了那人的身後,一個手刀劈在那人的肩胛上,人,自動倒下,不省人事。
雖然這些殺手只是等閒之輩,但是,他們人數實在夠多的,眼見已經有好幾個黑衣人追進府裡去了,他們想要跟上去保護錢金她們,但每次解決完一個,又會有幾個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實在無計可施。
柳桂語一手拉著一個李宣兒跟錢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王府裡的奴僕嚇得四散而逃,侍衛們則盡力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王妃,但是,他們根本就不如那些黑衣人。
柳桂語急匆匆的帶著李宣兒跟錢金躲進了王府的一個小倉庫中,倉庫裡較窄小,而且很多雜物。
柳桂語手忙腳亂的將錢金塞在一個小籮筐裡,再三叮囑叫她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的時候,得到她乖巧的答應,才鬆了口氣,然後牽著李宣兒在倉庫裡逛了一圈,就將她塞到一個破爛的桌台下,而自己,則來不及躲藏,被衝進來的黑衣人撞見了個正著。
躲在桌台下的李宣兒想要尖叫,馬上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才沒有叫出聲來。
錢金蜷著身子,蹲在籮筐裡,看不見外邊發生什麼事,卻能聽到柳桂語跟別人在說著什麼,但她根本不懂,她害怕,想叫王爺,想叫紫宥哥哥,想叫殿下,可是,桂語姐姐說了無論怎樣都不准出聲的,所以她忍住了。
柳桂語冷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闖入的幾個持劍黑衣人,額頭冒著的冷汗,已經透露她的情緒。
她不害怕,她只是擔憂,這些人,是衝著金兒來的。
希望金兒在這個時候別出什麼差錯就好了,保佑。
「人呢?快交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道。
柳桂語只是靜靜的站著,也不打算回答。
黑衣人見柳桂語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惱了,沖同伴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人快步上前,柳桂語一驚,條件反射的倒退幾步,然後將觸手及到的東西全數扔到那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冒著物品的襲擊,一邊一步步的繼續靠近著。
柳桂語慌亂間,已經被逼到死角了。
再也挪不動一步了。
轉瞬,她的脖子已經被架上了一把閃亮亮的劍。
黑衣人剛開始並沒有用力,只是虛虛的架著而已。
眼神凌厲的直逼柳桂語的眼睛,冷聲問著:「說,她在哪裡?」
柳桂語裝傻:「『她』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罷,便輕輕的別過了臉。
黑衣人的眼裡已經慢慢凝聚了殺氣,手中的劍暗暗用力,逼近了柳桂語白皙的脖頸,一條細細的血痕馬上現出。
柳桂語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忽的,一直躲在桌子底下觀看許久的李宣兒終於受不了的衝了出來,正要把那個用劍架在柳桂語脖頸上的黑衣人推開,卻跑沒兩步,就被另一個黑衣人攔截住了。
李宣兒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叫:「不要傷害她,不要,錢金沒有在這裡,她走了,她被帶走了,你們不要傷害桂語……」
她知道,那些黑衣人不是善者,若是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也許他們一定會大開殺戒的,她不希望桂語死,不想。
柳桂語狠狠的瞪了李宣兒一眼,帶著一點擔憂和責怪。
黑衣人看著李宣兒冷笑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瞭然,手中的劍更加用力的逼近了柳桂語的脖頸,原本只是細細的血痕,已經擴大到一個傷口的程度,怕是再割下去,就會斷氣了。
柳桂語疼的呻×吟了一聲。
李宣兒急了,跺跺腳:「不要,你們這群壞蛋,快放了桂語,錢金不在這裡,你們不要傷害桂語……」
黑衣人冷哼一聲:「在不在,我自然清楚的很…」給那另外的幾個閒著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四散的在倉庫裡搜羅起來。
柳桂語緊抿著嘴,額頭的冷汗越冒越多,直至濕透了衣襟。
李宣兒也一樣焦急的看著那些黑衣人的動作,每當他們回報一聲『沒有』,她的心都會狠狠的被扯了一下般的疼痛不已。
時間慢慢過去,柳桂語跟李宣兒提心吊膽的看著,等著,擔憂著。
「報,已經找到。」
柳桂語跟李宣兒的眼瞳慢慢擴大,兩人的表情都是說不出的驚恐和難看。
而那個一直用劍架在柳桂語脖頸上的黑衣人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帶走。」然後便收了劍,順手點了柳桂語的睡穴,李宣兒也被另一個黑衣人點了睡穴,兩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們呼啦啦的走了,其中,錢金昏迷不醒的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