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過去了,錢無憂身體已經無礙了,錢無愁既然難得的回來一次,自然也不會立即就走,而是待多幾日。
甚至還要跟錢無憂問出心底的疑問呢。
「哥,金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何昨日我見金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卻明明是金兒,說不出哪裡不同…」
錢無憂歎了口氣,看了看錢無愁嚴肅的臉,又望了望窗外的景,才幽幽道來。
…外邊的風吹啊吹,吹不走某人的歎息,卻吹起錢無愁的怒火。
「什麼,夏允凡那小子…」壓抑不住的怒氣,吼叫的聲音,緊接著,『啪』的一聲,桌子應聲四分五裂。
錢無愁已從凳子上站起,看到桌子的殘骸之後,猛地收起怒火,悻悻的看著坐在一旁,臉已經沉下來的錢無憂…
「這個…那個…天色不早了,我要為金兒報仇了…」話畢,就要往外溜去。
錢無憂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回來,不要胡鬧了。」
錢無愁撇撇嘴,可還是乖乖的回來了。
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站在一旁,等著挨罵。
錢無憂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發洩的機會,陰冷著道:「這桌子可是我從國外托人訂回來的…」
錢無愁心裡接道:價值不菲。
「最近生意不怎麼景氣…」錢無憂繼續。
錢無愁心裡也跟著接道:不景氣,卻很旺財氣。
「錢家日益衰落…」幽怨的歎息。
錢無愁打了個寒顫,警惕起來。
「只有我一個人打理確實很困難,所以…二弟你……」話未說完,只覺一陣疾風拂過臉頰,仔細一看,房裡哪還有別人?!
錢無憂幽幽的再次歎氣,搖搖頭,看著那『價格不菲』的桌子的殘骸,思緒飄蕩。
…——零歲分割線——
『砰』門被踹開,錢無愁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口,眼神緊緊盯著正相擁在床上的某倆活寶…
床上兩人傻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人,錢無愁癡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兩人。
時間彷彿在這個時候靜止了。
……
『砰』又一聲,門被猛烈的關上了。
錢無愁逃也似的離開了恭王府。
而主臥裡的夏允凡跟錢金仍是相擁著在床上,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王爺,剛剛那是二哥嗎?」錢金對昨天那個對自己好好的二哥還是蠻有印象的,但若是過多兩天,恐怕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夏允凡看著錢金,愕然的點點頭,而後又問道:「他都看到了?」
錢金瞧瞧她跟夏允凡的姿勢,點點頭。
夏允凡打了個冷顫,而後又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看見就看見唄,他就是喜歡金兒又怎麼了?!他抱又怎麼了?金兒是他的妻啊!
就這麼想著,夏允凡更是抱緊了錢金。
錢金卻推了推他:「王爺,太緊了…」
夏允凡乾笑:「呵呵…」鬆了鬆手勁,然後又揚起惡魔般的笑,道:「好了,那我們繼續吧…」
錢金尖叫一聲,在床上爬來爬去,仍是躲不過夏允凡的魔爪。
俗不知外面又是另一番情景,剛飛出老遠的錢無愁忽然想起自己是來找夏允凡的茬的,便又倒了回來,正欲推門進去,就聽到房裡傳來錢金的嗲聲「王爺,太緊了…」
錢無愁的臉徹底紅到脖頸去了。
忍住了敲門的衝動,轉身再次離去,再也不敢回頭了滴說…
其實人家那倆活寶是在抓癢癢啦!
「恆…」仙竹臉色蒼白,面情悲哀的躺在床上,氣如游絲的叫著冷冷站在床邊的人,一隻手抓了抓,卻還是未能夠著他的衣服一點,她不死心,她不信他真的能那麼狠心。不能,不信,不會的。
「喔?我的王妃,你居然會這樣親暱的叫我?」夏允恆諷刺的笑掛在嘴邊,嘲諷著這個躺在床上病的差不多奄奄一息的女人。
她很美,有時美得讓人窒息,可他卻對她毫不感冒,他知道,她外表是一個嬌滴滴的柔弱美人,實則是一個毒蠍心腸的女子。
仙竹的身子忽的一震,頹然的放下手,微微別過臉去,不一會,又重新看著夏允恆,揚起一抹醉人心脾的柔笑:「我是你的王妃,你的妻,我為何不能這樣叫你…」
「喔?我的妻?哼,既然是我的妻,那怎會連本王都會認錯呢?我與皇兄雖然是雙胞胎,但我們的性情不同,愛妃你該不會粗心大意了吧?…」
仙竹的臉『唰』的一下變白了。額頭還隱隱泛出晶瑩的汗珠。
夏允恆冷笑一聲,轉身,丟下一句:「給我好好歇著,病情沒好不要到處亂走。不然,我定不輕饒。」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仙竹的臉終於恢復正常,蒼白的面龐,竟泛著一些柔情。
這個男人,終是對自己忍心不來,他對自己,也是有情的,是嗎?!
仙竹自我慶幸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