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凡從頭至尾都抓著錢金的手緊緊地,中途毫無要鬆開的意思。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身後的人拉不動了,夏允凡回頭,正看到錢金側著身子,微張著小嘴看著那家酒樓…不,不是酒樓,門口還站著倆穿了等於沒穿的半透明輕紗的女子在嬌裡嬌氣的叫著:
「哎呀,公子,讓奴家伺候你吧。」
「公子,翠兒等你好久了啦。」
……
那是花樓。
夏允凡尷尬的咳了一聲,晃動了下牽著錢金的手:「金兒怎麼了?」
心裡嘀咕:金兒怎麼盯著那些女子不動啊?!
得吧,他承認,連那些妓×女的醋,他也糊里糊塗一併吃了。
好吧,他承認,不是糊里糊塗,是真真實實的生那些妓×女的氣了,竟把金兒的注意力轉走了。
錢金卻仍舊微張著小嘴,目光總算回到夏允凡的臉上,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在那小嘴裡,正醞釀著一堆分泌物,還好還好,還未到氾濫的地步,沒有流出來…
夏允凡看著錢金無辜的小臉,有點癟:「咳咳,金兒,我們走吧。」轉身就要拉著錢金走人。
可是,還是拉不動。
錢金咂咂嘴:「王爺,餓。」
夏允凡詫異的回頭,看著錢金吧嗒著的小嘴,笑道:「好,那王爺帶金兒去用膳。」
卻見錢金仍舊固執的搖著小腦袋:「不要,金兒要在這裡吃。」說罷,還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花樓。
夏允凡無奈:「那裡不是金兒該去的地方。」
不僅因為女子不能進,更無法容忍的是,要他帶著妻子去逛花樓?而且還是王爺跟王妃,得了,別成為全城的笑柄了。
「不要,金兒就要吃。」還微微用力掙了掙他握著的手。
夏允凡知道錢金的牛脾氣又來了,只要她認定,她就一定要。
沒辦法,夏允凡總不能真帶她進去那吧?唯有繼續哄著:
「金兒,前面的牛奶很好喝喲~我們去那裡吧。」還指了指前面的店舖。
得,那哪是什麼茶樓啊,分明是一間打鐵的…
錢金更加用力的要掙脫夏允凡握著她的手了:「王爺不疼金兒…」
誰不服從她,誰就不疼她。
什麼邏輯。
「可是,那不是金兒去的地方,會被罵罵喔!金兒真要去嗎?」夏允凡連哄帶恐嚇。
錢金還是面不改色,一臉堅定的點頭。
他…他…咬牙,投降,答應,牽著她,走向花樓…
門口的兩個女子見一個氣質不凡,樣貌也不凡的男子正牽著一個長得妖媚的女子向她們走來,均是一愣:「喲~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啊。」其中一個女子反應較快,上前,輕撫了下夏允凡的胸膛,注意到夏允凡瞬間散發的濃重殺氣,忙訕訕的收回手,退到一旁站定。
「叫老鴇出來。」夏允凡冷道。
其中一個比較猴尖的女子忙一溜煙跑進樓裡,不一會,就見一個經典老鴇形象的中年婦女花枝亂顫,大花衣裳,扭著有些發福的身子出了來,身後正跟著那個猴尖的女子。
「喲~瞧這爺,一定是富貴人家吧,你若是來玩的話,我們一定熱烈歡迎,上等伺候,只是,你若是來砸場子的話,可別怪我花娘不給情面了。」說到後一句,還特意看了眼夏允凡身後的錢金一眼。
「我們是來玩的。」錢金冷不防的冒出這麼一句。
在場聽到這話的人們皆是一愣。
花娘這才正式上下的打量錢金,可說她是她花娘閱人無數,見到過最最妖媚的女子,美則美矣,卻是被那一雙媚眼佔去了她的風光…怎麼看都是一貨真價實的女人,怎麼就…莫不是她有異人的癖好…?~
夏允凡低聲斥道:「金兒,不得胡說。」然後又冷冷的看向那個花娘:「我不是來砸場子的,只是來吃個飯,不會打擾到你們…」
老鴇捏娟放到嘴邊,尖尖的笑了一聲:「公子爺啊,你可要看清楚了啊,我們這是花樓,不是酒樓,吃飯怎就上我這了呢?若你是要我們這的姑娘陪吃,我倒沒什麼意見,可你卻是帶著一女子上我這,讓我可怎麼對別人交代啊?這不是直接明解了,花樓改成酒樓了不?」
夏允凡冷哼:「你是想要改成酒樓還是花樓隨你,但你若是不讓我們進,那今晚你這玉望樓就得變成一片廢墟…」
花娘見夏允凡一定不是簡單人物,聽他明言的威脅,更是嚇了一跳,卻還是保持冷靜,臉也拉了下來:「你既是來砸場的,也要看這玉望樓是誰的場子。」花娘怕自己沒身份,招架不住,便搬出了背後的真正幕後人物。
夏允凡挑眉,他倒要看看什麼人他得不得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