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毫無預警的,不能。
晚膳十分,錢金哭著鬧著要喝奶,可這冰陛門又不是保姆所,這裡都是大人,且都是殺手,喝奶?去哪弄去?一個堂堂殺手給你去弄奶喝?悲哀。
誰願意啊。
不得已的,還是有人被門主大人派去找牛奶去了。
「嗚嗚~要喝奶,哇哇~王爺,哥哥,媽咪…」如數叫了個遍。
錢金躺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哭喊著,淚痕滿面,滿頭大汗,可見她鬧了多久了…
「門主大人…這…」冰景深感無奈,咋就弄了個小孩子回來呢?而且那個僱主怎麼會要他們去擄一個小孩呢?
王妃的身份,他們毫不質疑,但這個王妃是個『小孩子』,倒是他們意料之外的外外外……
「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未回來?」男子面色不善的問道。
冰景噎語。
「哥哥…嗚嗚嗚~~」錢金繼續打滾。
「好好好,冰茂哥哥在呢。」男子坐到床邊,伸手抓住錢金的雙肩,定住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錢金眨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病貓哥哥。」哭得聲音都變調了。
冰茂不悅,冰景憋笑。
「是冰茂。」冰茂耐心的教她發音。
錢金跟著叫:「病貓…」沒辦法,嗓子都啞成這樣了。
冰景在一旁低頭,垂眸,看不到他的臉,但猛烈顫抖的雙肩已經暴露了他的實際情況,他在狂笑。
冰茂回頭瞪了冰景一眼:「出去。」
冰景話也不多說,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外面,下一刻,外邊便爆發了狂妄的笑聲。
冰茂黑臉。
「嗚嗚~喝奶喝奶,金兒要喝奶,嗚嗚~~」不等他發作,錢金又開始『滾床單運動』了。
冰茂慌了,怒吼:「奶怎麼還沒來…」
一時之間,夜,靜了,人,憋了。
不一會,那個負責去弄奶的小嘍囉總算回來了,手裡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牛奶,恭敬的遞上。
冰茂小心翼翼的接過,錢金聞到奶香,馬上從床上爬起,還不忘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和汗的混合體。
伸手就要去拿冰茂手裡的牛奶。
冰茂險險躲過,要是讓她這麼碰去,那還不再哭個驚天動地?!
那還得了。
不僅是因為她大聲喧嘩的原因,還有就是她的發音,他真的不想再聽到「病貓」了。
錢金見他不給自己,嘴一扁,抽抽鼻子,打算再開哭戒。
冰茂和那個小嘍囉見狀,慌神。
冰茂忙捧著碗淺嘗了一口,覺得倒沒碗身上的溫度那麼燙人,馬上對錢金道:「金兒,來,喝奶。」
錢金忍住,伸手拿過冰茂遞前來的牛奶,兩隻手寶貝的捧著,聞聞奶香後,才端起碗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冰茂看她喝的那麼急,生怕她嗆到。
事實卻沒有。
反而是順順利利的喝了個精光之後,錢金還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冰茂納悶。
第一次看到女子這麼毫無形象。
可事實她不是大人…沒法子說禮教。
也鄙夷不起來。
冰茂將空碗交給小嘍囉,小嘍囉拿著碗退了下去。
剛剛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的門主,一向對誰都若有若無的冷漠和生疏的門主,居然對一個本應是放到大牢的獵物那麼的親近和細心。
且還讓她住那麼好的房間。
還親自照顧。
簡直是…要讓他們崩潰了。
門主莫不是中邪了吧?!
而這些,自然只有冰茂自己知道。
「金兒要睡覺了嗎?」冰茂語氣柔和的對已經躺在床上安靜的闔眼的錢金說道。
錢金沒有作聲,也沒有打開眼睛,而是輕微的點了點小腦袋。
冰茂繼續輕聲在她耳邊道:「那金兒睡吧…冰茂哥哥明天再來看金兒吧…」
話畢,冰茂就起身,往外走去。
在他踏出門檻那剎,錢金那邊非常適時的傳來小小的鼾聲。
冰茂再一次發自真心的笑了。
小可愛,我真的不想放你走了呢,而我放你走,你也會很危險的,我怎能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