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怎麼樣，還疼不疼？」
心痛的伸出手去輕撫著對方臉上的指痕，對娃娃，白惜洛愈發的多了一絲憎恨，不由小聲埋怨起來：「不是我多事，夜，你真的太縱容娃娃了，不然也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剛才明明可以避開那一掌的，你怎麼還任著她胡來。」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居然敢對夜動手！
「不要緊。」月凌夜搖搖頭，不著痕跡的將她的手移開。「午休時間不多了，惜洛你回去休息吧，下午還有課呢。」
「夜！」
帶著無盡的悲慼，白惜洛抬起頭，眸子裡染滿了憤怒：「娃娃一走我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對不對？你怎麼總是這個樣子，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總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而娃娃呢，不管她做什麼，你都一味寵著她、縱容她，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敵不過一個陌生人嗎？」
就連、就連娃娃那樣對他，也不躲不閃……
面上再冷淡又如何，瞭解他如白惜洛，怎會不知道他的性子，她不是傻瓜，怎的會看不出來……
「她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陌生人。」
沉默半晌，月凌夜方才開口，深邃的墨瞳幽幽的望著不知明的前方，目光裡糾結著痛意和惱然，那一瞬，似乎都忘記了他的身邊還站著白惜洛。
他的聲音極輕，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在糾正白惜洛的話，飄乎得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消失的錯覺。
「就因為她像步娃娃？」
白惜洛聲音一下子尖銳了好多，「夜，你看清楚一點好不好，步娃娃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就算你當初把她撿了回來給她取了這個名，現在她還是叫段若嫻！不是那位步家大小姐，她有她的思想有她的認識，你左右不了她一輩子的！即便這樣還是把她當成那個人的替身嗎？哈哈，真是好笑！」
「不用你提醒。」月凌夜黯然斂下眼簾：「娃娃和她不一樣，她是人，不是物品，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左右她一輩子，而且，」說著語氣徒然冰冷：「惜洛，你今天這些話，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第二次。」月凌論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娃娃雖然任性了些，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上別人的。
「夜！你都看到了，娃娃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對我，你還幫著她說話？！」白惜洛氣得嘴唇發白，身子輕顫著，要不是這裡是大庭廣眾，恐怕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惜洛，有些事情，非要我挑明說出來麼？」
月凌夜淡淡的看她一眼：「那條手鏈的款式，是你要求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被那不急不緩的語氣震住，白惜洛已經沒有了埋怨的心思，心裡咯蹦一跳，臉上閃過掩藏不住的慌亂：「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夜的語氣……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白惜洛面上努力維持著鎮定，一顆心早已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