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能告訴我那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麼?」
腳步在一個方向停住,段青衣就知道自家少爺並不是去什麼洗手間,只是安靜的站在月凌夜的身後,恭謹的問著。
雖然他只是管家,自知不該過問主人的私事,可是出於關心,哪怕月凌夜嫌他囉嗦也沒有關係。
「青衣,好像該我問你才對吧,恪恪是你叫過來的?」
悠閒的倚在一旁的廊柱上,聲音分不清喜怒的,因為背對著的緣故,誰也看不到月凌夜此刻的表情。
感受到了那怪異的氣氛,連管家也小心翼翼了起來:「是的少爺,是我叫惜恪小姐一起過來的。」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月凌夜好笑的折過身來瞧著他緊張的模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來了也不打緊,左右我在深圳這邊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就當見朋友好了,不過下一次,最好別那麼自作主張。」
「少爺?!」聽到他那句『當見朋友』,管家微微詫異了下,也不好再多問:「嗯,我下次會注意了,不過,那個女孩子——」
提到娃娃,段青衣就是一陣皺眉:「少爺,那孩子身份不明,你怎麼可以隨意的將她留在身邊,如果不查清身份,隨時都是個危險,您別忘了這裡是大陸。」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青衣,以後關於娃娃身份這一類的事情,不用再在我面前提了。」雖是溫柔的輕語,卻帶著讓人無法反駁的威嚴。
「是,少爺。」
得到允許,段青衣才鬆了口氣跟在後面回去,只有他才知道,自家少爺雖說不想聽,可沒說不讓他查,呵呵。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茶廳裡,正發生著意想不到的一幕——
當事人這麼一走,偌大的茶廳裡就只剩下白惜恪和娃娃兩個人,一時間,除了悠揚的樂曲聲,四處都是寂靜的一片。
娃娃得到了許諾,開心的舉著叉子,專注的吃著碟子裡的點心,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女子的異樣神情。
白惜恪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唇,好一陣,才試探性的問出聲:「娃娃,嗯……你和夜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對於這個身份未知就突然鑽出來的女孩子,加之月凌夜又百般寵愛,就算他並沒有說兩人是什麼關係,但白惜恪也不得不謹慎著來。
「夜夜?」
聞聲,一直埋在點心碟裡的娃娃這才抬起頭,小臉上是不知何時不小心染上的奶油,就如同一隻才偷過食的小花貓,調皮的衝著白惜恪做一個鬼臉:「夜夜……只喜歡娃娃……不喜歡你~!」
在娃娃簡單的認識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對白惜恪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看到那張被氣得發白的臉,就忍不住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
「喜不喜歡,那也是由夜說了才能算的。」
氣得不行的清秀女子也只是淡笑一聲,語氣裡透著絲絲的凌厲:「而且要知道,我和夜以前可是戀人,你呢,說話不要太肯定了,夜說過愛我,他有這般對你說過麼?天真的孩子。」
和她搶?還嫩了點!
更何況眼前的女孩子一副癡癡傻傻的模樣,她的勝算更大。
故意說著刺激娃娃的話,看著她越來越低埋下去的小腦袋,白惜恪心裡就升起了一陣報復的快感。
捕捉到娃娃幾乎在瞬間就垮下去的小臉,白惜恪繼續放著狠話,她要讓這小女孩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我想你還是認清楚一點最好,你呢,不過就是夜無聊時撿回家的一條流浪狗,當玩具玩玩罷了,你能留在他身邊,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了?這副呆蠢的樣子,只能裝可憐騙騙夜,優秀如夜,你認為你要有何等的本事才能站在他的身邊?別那麼天真——」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嗖!」的一聲,一道銀光快速閃過,讓白惜恪到口的話整個僵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突來的冷意讓她不敢動彈。
只見原本持在娃娃手中的那把亮銀色的餐具刀,此刻已經沒入了身後的廊柱上,和她的脖子,僅一厘米之差,零星的有幾根髮絲被削落掉在地上。
白惜恪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陣寒意,花容失色的瞪大眼看著對面一臉無辜的娃娃,再也沒有前一秒的冷靜。
這個孩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