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感受著那柔媚無骨的小手一點點的攀上胸膛,看著交纏在自己身上的熱情女人,竟沒了感覺。
月凌夜閉上的眸子緩緩張開,腦海裡閃過的,是娃娃那張可愛的包子臉。
有生氣的、哭泣的、撒嬌的、任性的,那一幅幅場景就像刻在了腦海裡面,教他想甩也甩不開。
原有的情慾在眸子裡逐漸沉澱,到最後竟是黯然一片,他不禁在心裡暗歎。
不行,果然還是不行!
月凌夜心裡清楚自己的慾望是因誰而起,可他的娃娃根本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不知道情愛的孩子,本來打算在外面找別人發洩就算了的,可是,終究還是不行啊!
如果在以前,他可以毫無顧及的去抱對他胃口的女人,可現在,現在他竟害怕會看到那張哭泣的小臉……
「夜,你怎麼停下了?快點啊!嗯啊……」
察覺到他的分神,女人妖嬈的魔鬼身段緊貼上去,情慾沒有得到滿足,微微不滿的抱怨出聲,見月凌夜只是安靜的倚在床頭,紅唇一抿,再度揚起如絲媚眼迎了上去。
要知道她可是場子裡數一數二的紅牌,接生意一向自由,今天若換作一般的男人她可能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可眼前這個不同,所以她才會丟下尊嚴不顧粘上去。
這男人,不怒自威的氣質,俊逸絕倫的姿容,以及叫她過來的人開的價錢都是讓人震驚。
找她過來的是一個女人,很漂亮卻冷得讓人如同置身冰窖,只是說了句要伺候好她的主人,然後丟下一張支票和地址就走了,她還沒來得及數清上面有多少個零,就被夜總會老闆歡天喜地的給轟了過來。
能開得起如此高的價,身份地位自然不俗,這些年她在風月場所也混得生厭了,如果能找個真心喜歡的人把自己嫁出去,那自然是好事一樁。
在女子看來,眼前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一張床上,裹著被單的兩個人,懷的卻是不同的心思。
看到再度貼上來的人,月凌夜心裡竟升起了幾分厭惡,也不等女子再有動作,將一邊的睡袍一帶披到身上,身形一閃,那距離不覺的就拉開了許多。
「你可以走了。」揉揉隱隱泛痛的眉心,月凌夜的聲音雖是溫和,卻從裡面聽不出一絲毫的情緒。
趕她走?!
她沒聽錯吧?!!
女子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眸子:「夜,我們今晚?」
明明剛進行到一半,就算這男人再絕情,也不至於才做到一半就趕人吧?更何況還是花了大價錢請她過來的!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淡淡的丟出一句話,沒有多看女子一眼,將那礙事的床單扔到一邊,反正遲早都要扔的,那上面有女人的氣息,儘管對床第之事了熟於心,月凌夜還是改不了嫌棄的毛病,沒辦法,誰教他有潔癖呢。
卻不知,他如此這般的動作有多傷人心。
「為什麼?!」
身後傳來女子不甘的聲音。
什麼為什麼?
「?」月凌夜不解的轉過頭來,俊臉上平靜無波。
「我哪裡不好了?你既然都肯花錢叫我來,為什麼還要趕我走?我哪裡不好,至少也要說個理由啊!」想她在社界可是混得風聲水起,什麼時候不是男人自動貼上來巴結討好她的,這個男人可是第一個有本事趕她出去的!
月凌夜不可置否的揚起眉,修長乾淨的指節從發間穿過:「需要理由嗎?你接這樣的生意應該知道輕重的,已經沒有用的人,當然要請出去。」
如果不是不放心娃娃一個人在家,他才不會頭腦發熱的把人叫到家裡來!
沒有用的人?
聽到他像丟垃圾一樣隨意的話語,女子的眼裡充斥著絲絲的血紅,將來的衣服套上,冷哼一聲摔門出去:「你給我記著!今天的羞侮,來日我一定會讓你加倍奉還!」
聞言,倚在窗邊的男人微怔了下,隨即勾起有趣的笑容。
呵,口氣到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