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毅搖頭說道:「八暗珠,我不會過問,這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至於溫藍,告訴你八暗珠下落,你便無權再管。」話說得早已為謝陽仁做了決策,似乎他做事,決策的主權都在他身上,他從不必與人商量。
「風先生就認定,我會答應?」這次,謝陽仁迎面直峙他,「風先生不認為,這只是我跟溫藍、風少的事,您一個長輩大加干涉,怕是風少也不吃您這套!」
「即便小雲也不行!溫藍她,誰也不可以動!」風安毅說的乾脆利落又簡單,縱使謝陽仁拒絕不答應,他也無所謂。
謝陽仁生生怔在那,若說他是為風少,倒有理可尋,可他連他自己的兒子也排除在外,把溫藍保護的嚴密,這種嚴密,看似不同尋常。
風安毅略略掃過他,年輕帥氣的臉上有幾分錯愕,必竟還是年輕人,轉身對著一直沉默的菲姨交代,「喬兒她回來了,這次會留下,有時間,多去陪陪她,把這幅晚鐘,歸還給她。」
「是!」菲姨張嘴本還想問些什麼,眼眶一紅,俯首只能點了點頭。
謝陽仁長長眼睫微微抖動,似不經意間,激動的心,顫慄不已。
狠心的女人,也會為別人傷心?喬兒,風少的媽媽,那個傳聞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對她就那麼重要!
可似乎,她這一生,兒子可以拋棄,妹妹的丈夫可奪,這樣一個棄顏面不顧的女人,真的會為別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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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雲有跟灰狼通過電話,他急沖沖的回到碧龍,事情有些亂了,她若知道他一早便知她是女生,會怎樣?他沒敢往下想。卻直懊悔,避過了婚禮,未防那小小酒女。
問了傭人,傭人說她一回家,悶悶不樂的鑽進房間,就再也沒出來。
他徒步走進,聲音輕細,踹手踹腳,床上有人,正是區藍,她轉縮著身子,獨睡床的角落,似乎這大床她睡得不安穩,畏縮成一團,還穿著那緊綁的校服,天色接近黃昏,朦朧中看到小巧的臉蛋皺成一團。
伸手為她蓋上被子,看著那緊綁的校服, 打算幫她換下來,尋來了她平時穿的睡衣,明明這些事他從未做過,做起來卻是不彆扭。
區藍本就沒睡,她只是太累躺會兒,他進來,她知道,懶得睜開眼,不是不想他,而是有些事她沒弄明白,
他伸手為她解衣,她倏地睜開眼,「風凌雲,你幹嗎?」
那隻手驚得煞住,是叫他風凌雲,不是風少,也不是冰人,更不是熱水袋,冷聲冷語叫的是他全名!
區藍立馬扣上被他解開的衣扣,臉上寫滿了驚訝。無異於把當成色狼,他伸手遞過睡衣給她,「把它換了,再睡!」
疲憊的語氣,由心而發,區藍摸著睡衣,望著黑暗中高大隱沒的身影,似乎就這樣離去,不會再來,張嘴衝口而出,「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他轉頭淡睞她一眼,留了下來!
區藍蹬的跑進洗手間換了衣服,等她出來時,他身上也換了一套睡袍,高俊的身材,很有看頭,她上下打量眼,眼底的流光洩露無疑。這人好看得沒話說,跟她在一起,不太協調,一頭鑽入他的懷裡,臉紅的羞了半天,連呼吸也忘了,享受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卻又不敢亂動。
「今天,鳳鳴跟你說什麼?」他瞌眼似睡,白天的事讓他極為疲憊,從未有過的感覺,他要報復,卻不能讓毫不知情的她知悉,卻未曾想她會抽這空隙去找鳳鳴,灰狼說她們見面了,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擔心,他並不害怕區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是女生的事,而是害怕她會怪他,以為他在玩她,必竟,她那棵惶惶不安的心,敏感又易碎。
區藍把臉伏在他的胸前,灰狼的再次出現,讓她生了疑,他這一問,她便確信,「為什麼不讓我見鳳鳴?」
「那女人吸毒,又有病,少見為妙。」他輕淡解釋,似不經意,想一句帶過。
「可她說那天我中了迷藥,是怎麼回事?」她仰起頭,雙手攬了他的頸,雙眼眨巴天真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