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謝陽仁也撂下話,今天,除非你從我身上踏過,否則,你休想傷這一人。」謝陽仁一步不讓,攔在他的面前,怎麼也無法理解風凌雲的所作所為,「劉珊蘭不過喜歡你而已,你竟殘忍到廢了她,等下次你不喜歡溫藍的時候,是不是也打算這樣對付她?沒血性的變態狂!」
「哼!」風凌雲冷哼,不提區藍還好,一提起,壓抑在他心底的仇怨,升騰而起,凌厲的掃眼旁邊漸漸醒轉的劉珊蘭,「不過以牙還牙而已,她、他。」看過劉珊蘭,指著四傑身後,輪椅上的司馬鞍,最後眼落謝楠身上,「還有他,他們讓我失去孩子,我要讓他們永遠也無法擁有!」
謝陽仁不解的看著瘋狂的人,隨著他的眼在三人身上打轉,不由想到溫藍前段時間受傷住院的事,跟父親脫不了干係,與司馬鞍劉珊蘭也有些關聯,這些他都知道,父親派人傷害溫藍,難不成?猛地回頭瞅風凌雲,手攥成了拳,「你讓十六歲的她懷了孕?你這個畜生!」
風凌雲不躲不閃,嘴角的血緩緩溢出,也不管不顧。
當初,為難她的人,他也有份!
這拳,是愛她的謝陽仁揮來,他受了!
謝陽仁又揮來一拳,他揚手便抓住,「謝陽仁,你以為我想!你知道那種失去孩子的痛心,差些失去心愛人的膽戰心驚嗎?你該問問,你的海爾芙拉,還有什麼意義?那個暴風雨的夜晚,你的那個紅顏知己,對你喜歡的人做過什麼?」
謝陽仁怔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溫藍也曾問過他,海爾芙拉除了睡蓮,還有什麼意義?
同樣的,也是在那個暴風雨夜!
隨著他的眼看去,鄭潔梅顫顫巍巍的往鄭飛揚身後躲去。
風凌雲鬆開他的手,「迷迭香,你該聽說過,她用在她的身上,給了一個身患性病的女人給她!」
謝陽仁久久的回不過神來,那夜,小梅讓溫藍身中迷藥,一切的果,有了因,倒是他風凌雲慷慨,竟願意以身相救,而他的父親,他的朋友,為了趕走她,幾番想要她的命,奪走了她同風少的孩子。
可他謝陽仁做了什麼,只知道說愛她,一直以為,卻都在傷害她!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為死,
溫藍雖不曾死,那胎死腹中的雛兒,起始因果全是他謝陽仁。
幽冥之中,此情已負!
他卻說她噁心,她一個單純直白的人,他說她噁心?
此時憶起,心隨之一顫,悔之亦晚!
手一伸,界芹手中的槍不翼而飛,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槍響,動作之速,沒有人看清,唯獨能見的是那花花公子謝陽仁的手中,有一把槍,那槍的槍管上冒著淡薄的煙霧。紅色的綢液,沿著司馬鞍的褲筒緩緩流下,他身形彎曲,痛得呻吟不斷,臉上的那道疤痕擰結在一起,煞是難看!
之前,為友誼,他做了場霧裡花。
如今,他親自散霧,殘了司馬鞍的腿。
風凌雲接了個電話,轉身即走,行色匆忙。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不過是個過客,來的急促,去得匆忙!
電話是灰狼打來,他說:老大,小藍她找上了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