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沐和NIKITA神情沮喪,對區藍的事有些束手無策,完全一無所獲,風凌雲尚且沒能查到風安毅留下區藍的目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查得到?
N愁眉不展的,漂亮的臉蛋皺成了一團,「你的意思,馮叔也說她是溫姨的表親,他不知道溫藍是個女的?」
馮沐點頭。
「我爸他或許知道什麼,不太願意說,壓根不許我問,只要一談起風家的事,他就跟我急。」N無奈說道,
馮沐心中瞭然,並沒有驚訝,因為小雲,她失去了她的美好前程,試問又有哪個父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傷害。
「不知道雲知不知道她是個女的?」N喃喃細語,並沒有發覺對面男子唇間的苦澀,每次一碰到小雲的事,她就全身心的撲上去,即便是飛蛾,即便有火,她撲得仍舊無怨無悔,
N,你這樣傷我,不止三年了。
他安慰她,「沒關係,不用擔心小雲,她只是個小女孩,玩不起什麼花樣的。」
無心的一句話,深深的震住了他自己,手微微在顫抖,杯中的汁液淌出不少,她只是個小女孩,對啊!溫藍還只是個小女孩,他丟下剛流產的她一個人在醫院,那張小臉孔,時常掛著淺淺的笑容,當時,慘白得如雪,他怎麼狠得下那個心,就這樣的丟下她。
不能再想,這會讓他想起他當年丟棄的小紅筆,猛的站起身,正打算離開。
啪的一聲,一本不厚不薄的書落在桌上,書上顯眼的幾字,補品大全,一隻大掌壓在書上,沿著手看去,俊帥的臉上掛著亦正亦邪的笑意。
「雲,你手上的傷?」N一聲驚呼,抓住書上的手,清晰的幾個齒痕,是人咬的,誰有這個膽,敢咬他!傷得還纏了紗布。
「不礙事。」他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反而看向馮沐,兩人相視一眼,馮沐笑著說:「小雲,坐下一起喝杯?」
「好!」
馮沐一愣,原以為他不會答應,他很忙,風行的事,曾讓年幼的他,幾度疲累進入醫院,可這次他答應的不但爽快,還坐在了N的身邊。
「鐵姐,酒。」風凌雲嘴角含笑,提醒失了神的鐵姐。
鐵姐微微緩過神,掃眼坐在一起的人,
果真,他還是喜歡N的,而她,只不過是個陪襯,永遠的陪襯,三年前如此,現在依舊。
酒很快便送來,送酒的人服務很差,心情更差,懶得給他們倒酒,放下就走人,也不管SHOW吧的老闆鐵姐也在。
「阿仁!」
兩聲驚呼,馮沐和N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少爺的謝陽仁,向來很擺譜,名聲在外爛得很,在這打工,告訴誰,誰都不信。
謝陽仁懶懶的轉過頭,發覺風凌雲時,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拉住風凌雲的衣襟,「溫藍在哪?你把他藏哪去了?」
N趕緊伸手制止,皺著眉頭小心說道:「阿仁,溫藍的事,不該問雲,此刻,他該在醫院,不可能在雲這。」
謝陽仁對她的話半信半疑,「為什麼在醫院,你怎麼知道?」
「問你爸去!」風凌雲惱火的甩開他的手,
「你,什麼意思?」謝陽仁不解,略帶疑惑的問。
「說了,讓你回家問你老爸,看他老人家對你喜歡的人做過什麼?順帶著幫我捎句話,過幾天,我風凌雲去拜訪他老人家。」
謝陽仁明白過來,他那偉大的父親,該死的父親,肯定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溫藍呢?N,你告訴我,他在哪家醫院?」
風凌雲這次很認真的看了眼他,他愛那臭小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的安危,並沒有其他,單純的關係,已不止是那臭小子嘴裡的朋友關係,「她不在醫院,在我那,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說出這話,他自己都懷疑,說她很好,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謝陽仁,轉眼看向馮沐,犀利的眸子甚是駭人。
馮沐不解,眉頭微蹙,小雲的敵意很明顯。
風凌雲反而看向身邊的N,伏下頭,輕聲問,「手上的傷,好些了嗎?」很平淡的問候,卻讓三人明顯一震,三年前的事,他不提,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現由他嘴裡說出來,他們不得不思慮其中的意蘊。
「來,給我看看。」
N抬頭看了眼,溫柔的他,似曾以前,躲在桌下的右手漸漸的伸出,放在那隻大掌的手心,並沒有考慮她的男友就在對面,也沒有想過,這個男人並非真如表面的溫柔。
「這好像、、」他拿著手中柔荑細細打量,「哦!記起來,是我拿刀削的。」
「小雲,夠了!」馮沐驚呼,他明知,明知道N愛他至深,他怎能這樣無情的去揭一個柔弱女子,只是深愛他的女子的傷疤。
風凌雲沒理他,探過頭去吻上N的唇。
所有人呆住。
N無機接受,當年,L以身相許,他都不屑一顧,是否,他對她還是有那一絲情份的。
風凌雲早已離開,反而對著旁邊驚詫的馮沐道,「馮大哥,還遠遠不夠的,這只是一個開始,我會讓你為丟下她一個人在醫院而付出代價的。」
他拿起桌上的書,轉身便離開,剛走兩步,臉上的冷笑滯住,站在吧檯邊的人,正是那個他思念存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