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女子叫住謝陽仁。
謝陽仁止步,並沒有轉身。
女子走近幾步,無奈的看著他,「姐姐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你的取而代之,是不爭的事實,明知他花天酒地,還要嫁給姐姐的丈夫,你不認為你很可悲!」謝陽仁冷言冷語,嚇得區藍愣是以為聽錯了,向來笑容滿面的他,原來冷漠起來,也這麼可怕!
回頭忍不住看向那女人,傷心的神色遺露無疑。
區藍被他牽著來到一處閣樓,一路上的大少爺,叫得區藍茫茫然,原以為他們家只不過有錢而已,沒想到家僕一點也不比碧龍少。
閣樓是兩層,很簡潔,攀在牆壁的花草簇擁成團,彎曲的樓梯,登上二樓,從透明的落地窗,能俯瞰平靜的池塘,池塘空無一物,僅有的小小睡蓮,渺小而又隨著季節更替,藏了起來。
人,是怎麼也不可能藏起來的!
「剛才。」謝陽仁見他不說話,擔擾的想解釋,他的冷冽,從不對朋友。
「這裡很漂亮。」區藍回頭打斷他,他沒必要向她解釋。
謝陽仁一笑,溫藍是個聰明的人,這樣的事,不摻雜,對他更好!
「想吃什麼,我去弄些吃的。」
「隨便。」區藍無所謂的應道。
謝陽仁雙手擺胸,倒也不急,「我這可沒有隨便。」
區藍看了看他,開著玩笑,「殘羹冷飯就是隨便,你是大少爺嘛!我這男傭來點隨便就行了。」
「又消遣我。」謝陽仁一笑,一個響栗落在區藍的頭上,「小子,你是我的極限,知道不?」
區藍皺眉撫頭,臉上淺淡笑容,看著他消失在樓梯口,轉而望向窗外的晚霞,臉上的笑容漸漸止住,心中一片茫然。
人們喜愛觀賞日出,無不讚歎太陽升起時的壯觀景象,反而是日落,極少有人流連觀賞,吟詠描繪。
這恐怕要歸咎於人的情感。
日薄西出,氣息奄奄,人命微淺,朝不慮夕,古代的人認為,那玫麗的色彩,是鬼怪的妖嬈,企圖誘、、惑世人,奪其心魂。
卻不知,日落的景象,更為壯觀綺麗,神秘而又迷人。
「哥。」
這一聲,拉回了區藍的思緒,回頭發覺謝陽洋,兩人見過一面,彼此對視了一眼,謝陽洋頗有些驚訝,卻也只是一瞬間。
「聽菲姨說,我哥帶了個人來閣樓,我就猜到會是你。」細細瞧區藍,這個這近在聖英緋聞不斷的小子,讓所有人討厭的小子,「我不討厭你,儘管你是個男的,你能讓我哥開心的笑,我就不討厭你。」
區藍一笑,牽強的理由,有些幼稚,卻是愛護哥哥的心。
「這閣樓是我媽留下的,除了我,我哥從不許人上來,你,也算是他的極限了。」
區藍忍不住一笑,兩兄妹很相似,忍不住開了玩笑,「是數列極限,還是函數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