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響雷,呼嘯著的風,如嬰兒在哭泣,兩個初嘗禁~果的人,激情過後,將帶給他們什麼,他們都沒有深思。
暴風雨隨著一夜的呼嘯,安靜下來,下著那不曾斷線的水珠,不再狂風雜卷。
區藍睜開眼,四下打量,昨晚僅存的意識,一個女人不怕冷的脫了所有衣服躺在這,那兩個高矮的男子,餵她吃了一粒藥,讓她全身好難受,好熱,腦內不斷的浮現幾張面孔。
有清新如風的馮沐,有開朗笑容滿面謝陽仁,竟然還有那個只會欺負人的冰人。
自己怎麼睡在這了?
騰的坐起,「唉呦。」
好痛!
區藍顧不上痛的時候,發覺坐在旁邊椅上,直盯著她的風凌雲,該死的,這個冰人怎麼坐在這?
他坐椅上,她睡床。
立馬掀被起,這種大少爺,哪能容她如此不敬,可發覺床單上殷紅的血跡,這是?該不會?伸手想去觸摸,發覺在手上滿是血跡的手帕,她撫著胸,長鬆了口氣。
真是自己嚇自己!還真嚇人!
風凌雲盡收眼底,這小子很能忍,所有事情,她也許都會往肚子裡硬吞,前晚說她自己的事的時候,那一字一頓的她,是在揭她自己的舊疤,難道就不痛嘛!
為了媽媽,她嘴中的溫姨,她不惜去揭自己的舊疾,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她如此庇護,可也是她嘴中最美的女人,傷他們三兄妹最深,他不願再想起這些傷心事,拿起門邊的傘,拉著她,「走了!」
區藍立馬跳下床,身子好酸,手上受了傷,這身子怎麼也痛,不會傷了神經吧!不由看向手上的手帕,這手帕,是那個叫鳳鳴的吧!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倒也不像壞人。還大冷夜的不怕冷,啥也不穿的躺在這床~上。
兩人剛走出山林。
陳浩然和謝陽仁迎面走來,他滿身濕漉,前額的髮絲緊貼肌膚,略帶疲憊的神色,見到溫藍,明顯一喜,跑過來拉著她,攬入懷中。
區藍一怔,並沒有反抗,這個朋友很關心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的都全身濕透的,倒是她的衣衫乾爽很多。
「謝陽仁,你怎麼在這啊?」
謝陽仁鬆開她,遞過一個包給她。
區藍一喜,她的書包,這是她從碧龍山莊帶走的唯一東西,那天被高個子男的帶走,丟落在站台邊。沒想到,還能找回了。
「來找你的路上,碰到一個乞丐,看著像你的,就花錢買了來。」
「謝謝!」區藍一喜,在包裡四處尋找身份證,沒發覺,想不想,不對,當時身份證拿在手裡,應該落在站台,轉身跑去尋找。
「怎麼了?」謝陽仁看著她不停的撥弄那些垃圾亂葉,擔擾的問道,
區藍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找不到身份證,做不回溫藍,回不去區藍,現在,她又是誰呢?
都怪那兩個男人,不由想起兩人的話,拉過謝陽仁急問,「對了,海爾芙拉除了睡蓮,還有別的什麼意思嗎?」
她問那男人,餵給她吃的是什麼,那人說是海爾芙拉,可海爾芙拉除了睡蓮,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了,區藍真的很想弄明白,到底是誰想害她?
謝陽仁茫然不知所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