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數輛車同時開來,停在關閘廣場,齊齊看向坐在站台邊,滿身濕漉,有些狼狽的風凌雲。
這樣的老大,很為陌生,暴風雨夜,把他們急召到此,更讓人訝異,沒有事能驚動冰冷的風少,難不成是風家三小姐,他妹妹出事?
風凌雲微微抬眼,俊帥的容顏上有幾分疲憊,手一掃,「給我全方位搜。」
「是,」灰狼領命,剛轉身發覺不對,又折回,「老大,我們搜什麼?」
「溫藍。」言簡意駭,他只說了兩個字,把手中的身份證遞給了灰狼,灰狼一驚,老大的表弟,那個敢向他叫囂的人。
「方圓百里,只要是人,都給扣下。」
「是!」
百來號人手持黑傘,傘在雨中搖曳不定,他們索性全丟了,直接走進風雨中,面前的垃圾紙碎滿天飛舞,雨倒還沒下得很大,卻足以讓人瞧不清路。雷聲閃電,伴隨著雨點,在迎接那更為強悍的颱風。
他們完全不把這一切當一回事。
人多力量大,沒用多久,他們就在狹谷中,發覺一間木屋,木屋簡陋,它獨立於海邊不倒,大概是因為以山為屏障,免遭殃及,屋內幾乎四面通風。
風凌雲趕到時,屋內除了一床一椅,別無他物,床邊坐著一個短衫短裙,手夾煙的妖艷女子,而另一角落,那臭小子躲在那瑟瑟發抖。
對這雷雨,他好像有恐懼症,一碰到就慌了神。
那只顫抖的小手上,正拿著碎玻璃片,往手腕上割去,風凌雲站在那,他等,他等他割下的那一刻。
上次強行抱他,這次他不會再上當,他倒想見識一下,他想幹什麼?人在面對死的時候,總是提不起勇氣的,他不相信區藍會拿著玻璃往下割去。
「SHIT!」他低咒一聲,幾步上前,奪過區藍手上破璃,看著手腕上的點點腥紅,斑駁得刺眼,他不是沒見過血,可這一刻,他真的要瘋了。
這小子總能把人逼瘋。
區藍沒再反抗,反而癡癡的看他,摸上他帥氣的容顏,仰著小臉,淚眼婆娑的輕吟,「 木頭哥,木頭哥、、、」
他眉蹙,緊緊的箝制那只血流不止的手,想阻止那斑紅的血漬。
可該死的這小子,竟趁機吃他豆腐,他伸手抓住區藍不安穩的手,不敢相信的緊盯他,
前一刻還想著自殺,這會兒又在這、、、、
區藍仰頭便親上他的唇,風凌雲猝不及防,生生愣在原地,當他驚覺時,猛的推開區藍,沒心思再管他手上的傷。
該死的臭小子!此刻,他想殺人!
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被一個男生強吻,他算什麼?是受麼?被一個弱小子攻,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灰狼瞳孔睜得老大,退到了門邊,沒敢再看,這小子八成是不要命了,從不許女人碰他一下的老大,被這小子奪走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