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夢裡出現的少年,
與我並肩彈起黑白琴鍵。
那一首情歌被淹沒多年,
忘記了你,也忘了時間。
如果回憶變成了疼痛流年,
怎麼辦,那些暗戀的琴鍵。
如果流年忘卻了黑白琴鍵,
怎麼辦,我愛的指間少年。
時光在沙漠裡瘋狂蔓延,
音符卻停止於黑白琴鍵。
那一首情歌消失了多年,
忘記了你,也忘了時間。
如果回憶變成了疼痛流年,
怎麼辦,那些暗戀的琴鍵。
如果流年忘卻了黑白琴鍵,
怎麼辦,我愛的指間少年。
疼痛的回憶永遠是停留在心中的傷。
耿琦楊,長久以來,我一直可笑的認為,你是擁有無限光芒的阿波羅。
因為每次看見你的時候,總是感覺你身後的光芒散發得太過刺眼,而且,那是一種與洛梓杉身上的光芒絕對不一樣的亮度。於是,當我想去看清你的模樣時,我就會用手輕輕地遮擋在眼前,然後打開手指,透過指縫才能看清你的模樣。
後來,我倔強地說:「耿琦楊,原來你只是刺眼的明星,而不是養眼的少年。」
聽見我的話,耿琦楊卻笑得悲傷,他說:「安小紀,你錯了,其實我是成長在逆光下的黑白琴鍵。」
*** ***
1
我知道,我一直在做著一個冗長的夢。
在夢中,我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日願島,回到了那個有些蒼涼的院子中。院子裡的那棵梧桐樹永遠散發著瑩白的光芒,我留戀的那個少年,我痛恨的那個少年依然站在樹下。他對我微笑,於是,我淚流滿面。
我記得,我說過的,洛梓杉的笑容能包容天。
他就站在那裡,抱著吉他。而身後,漸漸清晰起來的是莫顏和石朗的臉龐。如果沒有記錯,我是哭著朝他們飛奔過去,然後,我們抱作一團。
緊接著,奶奶從房屋中走出來,笑吟吟地對我們說:「孩子們!吃飯啦!」
終於,我笑出了聲。
終於,我這個夢也被我的笑聲驚醒。
當我終於無可奈何地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片金紫色的天花板。那金燦燦的紫色,就好像是溫暖的陽光灑在一大片隨風而蕩的薰衣草上。
「你終於醒啦!」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走到我面前,友好地對我微笑,然後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我,「喝杯水,精神一下吧。」
我遲疑地接過水:「……你是誰?」
聽見我的問話,那年輕女子輕輕笑了笑:「叫我Snow就好了。」
「哦。」我怔怔地拿起杯子喝了點水,然後繼續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Snow顯然在回答我的問題之前猶豫了一下,她冥思苦想了片刻之後終於回答道:「有人在昨天的雨夜裡將你救了回來。」
「……那人不是你嗎?」
Snow搖搖頭:「不是。他是個男的。」
「那是誰?」
「這個……」Snow皺了皺眉頭,「等他回來,讓他自己和你解釋吧!我也是今天早晨來這裡的時候才知道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很瞭解。」
我一臉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個裝扮很時尚的Snow,腦子裡陷入一片混沌的狀態。
她尷尬地笑了笑:「他早晨去上班了,估計很晚才能回來。所以,你就好好地乖乖地呆在這裡等他回來再和你解釋吧!一會兒,我也得去上班了。」
「你……不介意嗎?」
Snow詫異地看著我:「為什麼會介意?」
我疑惑地詢問:「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Snow忙地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只是他的……同事啦。」
聽見她的回答,我更加茫然。我到底進入了怎樣的一個奇怪的圈子裡?這個救我的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連個普通的同事都可以隨便地進出他的家?
「他今天走得匆忙,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解釋,真是不好意思。」Snow看出了我茫然的表情,於是馬上愧疚地道歉。
「不,應該是我向你們道謝才是。」我禮貌地回應。
她笑了笑:「好了。我們誰也別那麼客氣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高中生吧?」
我點點頭。
「怎麼會一個人在馬賽的夜裡淋雨?
「因為……」我思考了好久,可是最終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回答。
看出了我的窘迫,Snow不再問下去,而是燦爛地一笑:「法國這麼大,能遇見海外同胞真實一種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