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讓那男人回家吃自己!」
吃自己?要讓人解雇他嗎?
「你敢報復他我就跟你拚命!」
右腿一抬,對準他的命根子一腳踹去,……
「噢,你——」
余冠群一手按住腹部等待疼痛過去,一手按在她的胸口阻止她逃竄。
「你以為你多有魅力嗎?到處去勾搭男人,髒死了。」鄙夷地嘶了一聲,他抱起她扔進浴室,打開噴頭,惡狠狠地說:「髒死了,洗乾淨一點。」
「我就是髒,你最好不要貼上來啊!」
「噢,你——」
使勁敲了一下她的頭,余冠群甩門而去,再多待一秒鐘,他都想擰斷她的脖子。
一個電話,他就解決了宋恆的去向,讓他的老闆把他調出粵城了,但是余冠群卻詭異地讓宋恆的工資遞增了一倍。
余冠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還一肚子的怒火的,但是,他見到她倔強不服,堅韌不屈的樣子,他卻相信了她,相信她的話。如果她苦苦哀求求饒,他一定碎了她,也碎了宋恆那只鹹豬手。
我這是不是找罪受?自虐?不,不能讓她左右,我該狠狠地折磨她。
藍存兒望著水滴朦朧的牆壁,十分詫異。剛剛他還像個發怒的獅子似的,還以為他要那個了。現在嫌她髒了?髒了幹嘛要強迫她回來?
淡淡的失落浮上心頭,不明所以的,又有淡淡的輕鬆,雖然不敢再理解為他對她好,但是,他總算讓她鬆了一口氣。只是,宋恆會怎麼樣呢?
哼,他還是一樣可惡,殺了他!
故意洗了好久才出來,等她覺得差不多了想出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沒有拿任何衣物進來。
這樣赤裸出去不正讓衣冠禽獸得逞嗎?磨蹭了好半天,她偷偷打開浴室門,臥室沒人,這樣衝進衣帽間嗎?他去哪裡了?
不管了,趁他不在的時候趕快穿上衣服。
抱住胸貓著腰以百米速度向衣帽間走去,……
「少奶奶!」
一聲嬌甜的女性驚呼,緊接著她聽到了那女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誰?」藍存兒跑了一半嚇了好大一跳,急忙躲到轉角。
「小雲,是你啊!嚇死我了。」
藍存兒這才放心走進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
可恨,裡面的衣物只有衣冠禽獸的,她只好穿了他的襯衣,還有拖得極長挽了好多褶的休閒褲出來。
小云「噗嗤」一笑,說:「少奶奶,你的樣子真搞笑,穿襯衣就夠了,可以當睡衣了。」
誰不知道呢,我就是故意這麼穿的,免得誘人犯罪,你小女孩又懂啥了。
藍存兒沒心情搭理她。
「幸好,少奶奶你回來了,我這兩個月差點被少爺……」小雲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對不起啦!」藍存兒歉意地說,小雲心思簡單,就她會對她好。感激地抱了抱小雲,「謝謝你。」
「反正罰也罰過了,不提了,現在你可不要走了,少爺交代我再也不能讓你走了。否則,就不止懲罰那麼簡單了。」
哎!在她身邊的人,都因為她遭罪了,她是個霉女嗎?怎麼那麼黑?
「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呢,風風火火走了。」
藍存兒為了抵抗睡意,把公寓仔細搜了一遍,她以為這是他在外面養女人的小窩,但卻連一樣女人的東西都找不到。
畢竟太晚了,她最終抵抗不了睡蟲,趴倒在客房睡了。
余冠群是接了谷映雲的電話才出去的。她的語調楚楚可憐,他還是於心不忍。洪若儒已經被他安排封閉式心理治療了。這兩個月,他也精力憔悴,為了找蠢女人,他也疲憊不堪,忽略谷映雲也很久了,從她住進去他就沒去過了。現在藍存兒已經找到了,他能安心地去看看她了。
只是,他的安心讓他沒意識到這時已經是多麼晚。
「冠群,我做噩夢了。你表哥好可怕!」
谷映雲淚眼汪汪的樣子,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動容。她有點走火入魔了,不是出現洪若儒瘋狂的畫面,就是幻想像余冠群一樣的溫柔好男人。
推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沙發上,余冠群去倒了杯水給她,說:「表哥一切正常呢,你別擔心。」
谷映雲手臂挽過他的手臂,溫柔地說:「冠群,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你去睡吧,我看你睡著再走。」余冠群輕輕拿開她的手,暗想,小弱雞什麼時候會有這小鳥依人的樣子?老是拿一雙兇惡的眼睛瞪著他,溫柔與她無緣。
女人太兇惡,就不是女人了,除非他的眼光出了問題。
「我最近吃了很多安眠藥,都睡不著,找你你又說忙,你就不能多待一會兒嗎?」
她委屈又可憐的語氣讓他莫名地低歎,夢碎了,他會幫她撿的,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像魔鬼的咒語,讓他不忍拒絕她。
「好吧。」
快到清晨了,余冠群才回來。
打開門,沙發上睡著的小雲馬上蹦跳起來,緊張地問:「少奶奶,是你嗎?」
她怕藍存兒又偷偷地逃走余冠群會剝她的皮,她都不敢去房間睡,只得守在客廳。
走了幾步,才見到小雲,余冠群瞭然地說:「你不用太緊張,她不敢跑了。去客房睡吧。」
不夠狠心不夠自私,是她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弱點,除非她不顧朋友的死活了。
「哦,好,謝謝少爺。」
余冠群疲憊地拖著身軀回臥室,一室漆黑,他開了燈,一室的沉寂,一室的空洞。
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人呢?
急促轉身,他一間間打開房門,小雲才剛想換睡衣睡覺,嚇了好大一跳,擁著衣服,她完全忘記了主僕的身份質問他:「你想做什麼?我可不是你外面的女人哦!」
「去你的。她人呢?」余冠群沒好氣地說,要打她主意早就下手了,這兩個女人都一樣蠢,臭味相投。
「哦,她在盡頭的客房。」小雲略略尷尬地說。
床上,藍存兒的被子大部分都掉到地上去了,她蜷曲如燒蝦瑟瑟發抖,嫩白的腳撈了許久都拉不上來那掉下去的被子,反而越踢越往下掉。
「蠢到家了,這怪癖的睡相。」他罵她,他又何嘗不是呢?
踏上昂貴的絲質棉被,抱起她,她的身體都發涼了,還拚命地往他懷裡縮。
本來想發恨把她拋上床去,結果卻動作溫柔地讓她四肢躺平,剛想給她拉上被子,那寬大礙人又讓人睡得不舒服的褲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穿這個怎麼睡?她的行為怎麼永遠讓他這麼懊惱抓狂!
伸手探向她的腰間,她瑟縮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