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跳起撥電話給偵探公司,「喂,你們馬上給我查查藍存兒是做什麼工作的,通通往這條線索找。笨蛋!」
對方顯然覺得侮辱了,涼涼的口吻傳來:「先生,你提供的線索裡,壓根就沒有這條,你一直指揮著我們往這往那找,我看,你可以去開專業的偵探公司了。明天晚上給你電話!」
「喂!喂!……」一連幾聲吼叫,余冠群甩了甩手機,不敢置信對方這麼隨便就處理掉他的電話。
什麼破公司,要明天晚上才有消息?
他十萬火急,氣憤如鬥牛一樣再次撥過去,對方卻直接按掉顯擺。他也不想想,他的壞脾氣、他侮辱的語氣有多傷人。
「天殺的,明天晚上沒有消息,我讓你倒閉蹲牢獄去!」
余冠群暴躁地吼了幾聲仍不解氣,風風火火之下,他甩門而去了,再多待辦公室一會兒,他怕是把辦公室都拆了!
天殺的,什麼事情都像蠢女人一樣和他作對!
溫澤宇捋了捋衣袖,走出監禁所。
兩個月了,他被關在這裡兩個月了,要不是溫家強暗中關照,他早就被裡面野蠻的犯人揍死了。
余冠群,藍存兒,我們的仇又加深了。
「澤宇,澤宇,……」溫家強急忙走下車,向兒子奔去。
「你還好吧?出來了就好了,有爸爸在,沒人敢欺負你了。」
溫家強看著變瘦又憔悴了的兒子,幾乎哽咽落淚。好不容易,他的人生又開始有了新的期望,他們父子又遭此橫禍,哎,還有他送出去的10%的股權,兒子和公司,兩樣都要他的命。
雖然他是受了老婆娘家的資助才開始創業的,但是,公司卻是他奮鬥出來的,現在卻硬生生地送了那麼多給別人。哎,幸好兒子出來,以後就靠他了,沒有所失就沒有所得,罷了。
「哼!」溫澤宇對溫家強仍然鄙視,「外面變成什麼樣了?我是說我上次叫你寄的相片,效果怎麼樣了?」
溫家強謹慎地問:「他們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
「我說相片。」
溫澤宇對溫家強的關心不屑一顧,經過這次,他更覺得溫家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為了錢,拋棄他們母子,他的好讓他覺得是惺惺作態。
「那個藍存兒好像自殺還是生病了,後來就從醫院逃出來了。現在余冠群正發動人去找呢,不過,兩個月,還是沒找到,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溫家強臉上浮起淡不可見的笑意,藍存兒最後下場悲慘,害得他的兒子這麼慘,活該。
死?溫澤宇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但是倔強如他,馬上又變得冷漠,「死了好。她沒那麼容易死的,要死早死我刀下了。你現在馬上去給我查她的下落,我今晚就要。」
「澤宇,查她的下落做什麼,她能消失最好了。」溫家強好言相勸。
「查!」溫澤宇冷漠地命令溫家強,「你去各個雜誌社查下藍白合這個筆名的作者肯定能找到。找到她的IP就知道她在哪裡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是最快找到她的方式。
溫澤宇噙起一抹冷笑,輕磨牙齒,暗想,今天出來,還得去會會衣冠禽獸,謝謝他的「手下留情」,哼。
余冠群行駛在車流中,電話響起,他低咒一聲,叫道:「誰?」
「哼哼,溫澤宇,忘記了嗎?兩個月了,你的日子過得很安穩吧?藍存兒還好嗎?……」
溫澤宇還想繼續說,余冠群粗暴地喝斷他:「人渣窩囊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余冠群心跳加速,差點不能控制方向盤,他急忙停下車靠邊,溫澤宇提到小弱雞,難道真是他或者溫家強劫走她了?他的心發涼發顫,幾分恐懼第一次爬上他的腦海。
任何風浪險阻,他都能一笑置之,游刃有餘,但是,恐懼,涼透了心瓣的每一根細微的毛血管。
他暗暗祈求藍存兒不是落入溫澤宇的手中,人他都敢殺,被他抓走藏起來的話,……他不敢想像。
溫澤宇在那邊只是陰冷地笑,然後詭異地哈哈大笑,能讓余冠群心生恐懼,他已嘗到操作他報復他的快感。
余冠群冷靜再冷靜,強迫自己緩和聲音,平靜地說:「你想說什麼?打這個電話有何目的直接點,我很忙。」
「好,很簡單,你想見藍存兒,就到我說的這個地方來。」
溫澤宇快速報了個地址,不容余冠群再追問切斷了電話。
郊區粵清高速公路,溫澤宇坐在溫家強剛給他重新配置的轎車上,噙著冷笑,點著手錶的針線,一秒又一秒,他越來越興奮。
冬天的公路,北風很凜冽,稀疏的小樹枝無力地任風搖曳著,高高掛起的叉口路燈比幹線上的路燈還要亮上一倍,讓他可以看清車子的牌號。
不一會兒,余冠群的車嘎然停在他的車頭前面,那聲囂張流暢的摩擦聲讓溫澤宇的怒火漸漸升騰。
余冠群快速下車,臉色冷厲如鬼魅,卻沒有像溫澤宇那般的陰詐無賴。
溫澤宇傲慢地看著余冠群挺拔如鬥士一般站著,研究著他的身高比例。對比之下,他不得不承認余冠群更飆勇一些,但是,今晚是他來羞辱這衣冠禽獸的,他不怕他。
傲慢不羈地走下車,溫澤宇扯下他假意叼上去的煙,扔到地上,冷笑一聲,說:
「你挺準時的嘛,不過,我還以為你比我早到的,你讓我喝了那麼久的西北風,你不怕我心情不好,對藍存兒不利嗎?」
余冠群鎮靜地社交地一笑,說:「你以為我信你嗎?蹲了兩個月監禁的人,有機會抓走我一直監視的人嗎?別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但是,藍存兒就是在我手上,容不得你不信,就算她真的不在我手上,此時的你,也照樣不得不信,要不,你怎麼會赴約呢?誰侮辱誰的智商還不知道呢,笨蛋!」
溫澤宇的語氣漸漸有了怒氣,開始啐罵。
余冠群目光如劍一樣刺殺著他,忍忍著先不讓自己的拳頭揮出。
溫澤宇看在眼內,火氣更盛,他越在乎他越受傷,這樣的余冠群在精神和物質的層面上都超過了他。
「在交出她之前,我先給你看樣東西,雖然已經不新鮮了,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新鮮的。」
「哈哈,……」溫澤宇連笑幾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幾分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