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陣猛咳,余克凡猛捶胸口,藍存兒劈柴的兇猛效果把他驚呆了!
本來他以為藍存兒又會來一記劈腿不劈柴的,沒想到她居然一二平分地劈開了那截十厘米直徑的木頭,弄得正在喝茶準備對藍存兒一番幸災樂禍的他喝水咽到了。
藍存兒也目瞪口呆了,居然這麼完美!
那一二分的亮眼的米黃色木截面,居然是她劈的?
而且還是一劈到底!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居然也會這麼暴力!
「天啊!」
忍不住她也一聲驚歎,卻扯痛了咬破的舌頭,一陣猛咳起來。
「賤人,真惡毒,我這老頭子喝口茶你都要施巫術陷害我讓我喝水都哽到!哼,阿洪,去給我看看她劈的效果如何,大小塊的報廢,重新開始劈!」
「哼!」
余克凡又把折扇「嗖」的一聲打開,目光凌厲地盯著藍存兒。
洪禮民走過去檢查後報告說:「老太爺,基本是一二分!」
「哼,什麼基本,只是基本,那就不算,報廢!」
「報廢?」
藍存兒呆了呆,遠遠地望著余克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洪禮民說:「報廢的意思,就是這塊木柴不及格,不能用來燒飯。你重新開始吧!」
藍存兒氣結,木頭劈開了不管大小都是木柴,怎麼就不能燒飯了?分明是刁難人!
「哼,我知道了!」
她撅起小嘴,又忍住了一口氣。
這輩子長這麼大,爹媽捨不得罵一聲大聲話,就這幾天工夫,卻忍受了這麼多委屈,嗚,怎麼沒人來救她啊!
又一斧子劈下去,使的力氣不大,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那斧子用完了,所以,斧子只下到木頭身的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喘著弱氣,「啪,啪,啪,」連續三次費力的錘地才終於把柴劈開了。
真可惡,又重又笨,這斧子能劈柴嗎?藍存兒埋怨地望著斧子,這兩下工夫,她打了一夜的點滴所存的元氣又快耗盡了!
這回,余克凡倒不嫌棄她劈得大小不一的木塊了,他嘲諷地說:「嘖嘖,力氣蠻大的嘛,難怪能把我故意推倒了,繼續,繼續把那二分之一劈成四分之一。這麼大的一塊,燒的飯不合我的胃口!哼!」
收起的折扇又再一甩,余克凡繼續欣賞藍存兒做苦力。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吃什麼木柴燒的飯。他是喜歡木柴燒出來的飯沒錯,但是這些活兒他隨便使用家裡的男傭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劈好了。哼,反正他是不會有好果子給那個怪女人吃的了。
越劈越無力,太陽也越來越猛,夏末將盡初秋將來的時候,粵城的天氣冷暖變化較大,像今天就是這樣,明明昨天很涼快要穿薄外套的,今天卻太陽猛烈,讓她在太陽底下揮汗如雨,熱得難受,曬紅了皮膚,要脫皮了!
大滴大滴的汗水「辟啪」地淌著,手掌緊握斧柄使力也早已磨得癢痛發紅髮酸。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呼,呼,……」
藍存兒忍不住扶著酸掉疼痛卻不得不一直彎著的腰直起了身子喘一口氣。
那猛烈的太陽光線刺眼得讓她頭暈眼花,眼冒金星,腳步輕浮。
余克凌厲的眼眸強烈地掃射著藍存兒,大聲一叫:「阿洪!」
「我馬上劈,馬上劈!」
不用想也知道他這聲「阿洪」代表什麼含義。藍存兒只得認命地去為木頭賣命了。
她口渴難耐,不由得猛吞著口水,卻把舌頭牽得熱辣辣的痛。
「我要暈了,暈了倒好,不用在這曬太陽,好猛的太陽啊!」她低聲埋怨著呻吟著,不由得身子晃了晃。
洪禮民那耿直的眼睛眨了眨,建議道:「老太爺,我看少奶奶也挺努力的了,現在太陽又這麼猛了,不如我們讓她燒飯吧,你回屋子去開空調?」
洪禮民站在大太陽傘下也奇熱無比,就不說在太陽底下面朝草地背朝天的藍存兒了。
「哼,我還沒摔死,哪能讓她輕易過關。去,讓她開始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