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從黑暗中醒來,藍存兒無力的轉動了一下眼珠,胸口被飢餓得疼痛抽搐的胃牽連著,也拉緊了似的悶痛著。肚子餓成這樣,已經不會叫了。可憐的她,在溫飽的今天,竟然會飢餓成這樣!
她皺了一下十字眉頭,心裡想:我又被扔到哪裡啦?不會又被姨媽拖回小房間關著了吧?
掙扎了一下,用手想撐著坐起來,「啪啦!」清脆的玻璃碰地聲響起,嚇了藍存兒一跳,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一條線牽扯著活動不太自如了。
用力一揮手,她習慣性的伸向床頭燈,居然真的摸到了開關按鈕,房間亮堂起來了。
「啊!這是哪裡啊?總統套房?」
藍存兒大叫一聲,慌亂地快速瀏覽一遍這個裝潢豪華舒適的房間。
她坐著的床大得囂張,比她家裡那張小床的三倍還大,房間的面積就不用說了,比她家小樓全部面積的三倍還大,亮得晃眼的擺設,舒服如軟床的沙發組,還有那面淺黃色的刺繡手工的精美窗簾,還有眼前這軟得、舒服得讓她想尖叫的被褥。
天啊,這是哪個酒店的房間啊!這面積也太浪費了吧!
正在她胡亂猜測的時候,手背上的麻痛讓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她又暈過去了。
打破的點滴瓶碎片,還有那針管倒流出的她的鮮血,她的紅唇漸漸發白!
余冠群就在隔壁書房處理他的公事,雖然此時他應該好好享受他的洞房花燭夜才對,但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從早上一直暈睡到現在。家庭醫生陳茂來看過了,說她有點脫水,一直給她打點滴補充能量,而她竟然敢到現在都不醒過來,害得他都沒心情處理他的公事,心煩意亂。
哎,她真甜美!
本來應該好好盯著屏幕跟蹤美國股票的升漲,余冠群竟然摸著下巴像個小毛孩一樣回味著。
突然,清脆的破碎聲從書房與他的臥房相通的門傳過來,他呆呆的怔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琉璃琥珀的雙眸一抹亮光閃過,笑容開始越擴越大。
他的洞房花燭夜還來得及,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多,名副其實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他再摸了摸下巴,不再猶豫,打開與房間相通的暗門,他人沒到,調侃的聲就出來了:「寶貝,你的主意還要改變麼?」
余冠群關上門,有點訝異,這怪女人居然不反駁,照他對她那雙不老實的丹鳳眼的研究,她不會安安靜靜的任憑自己擺佈的。
不由得,他急速掃向大床,被眼前危險的一幕嚇得怔了一怔,隨即快步走過去,急忙拔開連接在她手背上的針頭,一連迭聲地咒罵:「該死的怪女人,想逃跑就憑真本事,想搞自殺博取同情?沒門,快點給我醒過來,敢死掉你就試試看!」
罵歸罵,余冠群那從來不會因為意外而紊亂的心跳此時已經跳得錯綜複雜,分不清是上跳還是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