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夕蝶臉色微變,是啊,自己都16了呢,是時候出閣了。可惜,心中的如意情郎早已不在。
「梁小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天夕穎臉色大變。
「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妨打開天窗說話。」梁珊珊戲謔地說道,「家兄想迎娶天夕蝶小姐。」
這句話說完,全部人腦袋充血……
天若有情天亦老,搖搖憂恨難禁!
許久,慕吟回頭憐愛的看著天夕蝶,「蝶兒,你願意嫁給梁公子嗎?」
天夕蝶莞爾一笑,紅唇輕吐:「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捧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隨後閉眸,輕聲說道,「娘親,我願意。」
「好!天家小姐果然爽快!」梁珊珊大笑道,「秀兒,上聘禮!」
「秀兒遵命。」一名粉衣少女應聲出現在門口,名喚秀兒的姑娘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髮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罷了。
連丫鬟都穿著這麼漂亮的衣裳,今天她們必然是來示威的。
「梁小姐,你的聘禮是……?」筱昕薇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