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哥在惜靜宮拜見我。
「哥啊,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束,畢竟你也是我曾經的哥哥嘛。」我打著哈欠來到哥哥面前。此時,我身穿淺粉色的修身旗裝,凸現出自己修長勻稱的身姿;那粉色極淡已經接近白色,但是卻很嫵媚,就似少女臉頰上最自然卻最誘人的紅暈;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色鑲了寬寬的邊兒,更襯出高貴之氣;衣上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看得讓人心裡也覺得熱乎;足上一雙同色的花盆底兒,緞子面兒上用珊瑚珠配著金線也是繡的紅梅,厚厚的鞋底裡做著鏤空的小抽屜,盛著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個盛開的紅梅花印記;頭髮只盤了簡單的髻,後面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右邊從頭頂到耳邊壓著用珍珠和紅色寶石穿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蜿蜒盛開,更有幾朵開到了或是額邊、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烏黑的頭髮從間隙處露出來,更襯得「梅花」紅艷,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透,渾然天成的紅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兒,下面墜著三股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匯合在一起,懸著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色澤竟泛出粉紅光暈;最外面罩著石榴紅織錦面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窩窩裡,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著,襯得肌膚勝雪;領子是火紅的狐狸皮,襯著那嬌艷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還是不施粉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唇,顯得紅艷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這些達官貴人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艷。而縱橫就似一支傲雪紅梅,瞬間使得在場所有的誥命夫人、親貴小姐們黯然失色了。
「那好,雪兒,我問你一件事。」哥哥突然嚴肅起來。
「什麼事?說吧?」我也開始正經起來。
「那好,你是公主對嗎?」
「呃,對啊。」難不成被哥哥看出破綻了?
「那麼,生你的母親,也就是我們的,哦,現在應該是我的娘親,共同生了你和我,那麼,如今,你貴為公主,而我,只是一個大臣。這是怎麼回事?」
「呃,你是懷疑你也是母后所生的孩子嗎?」
「是的,雪兒。」
「這個嘛……」話還沒說完,站在宮門前的小清子就叫道:「皇后娘娘駕到!」
母后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氣若幽蘭。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不需粉黛便天姿國色,艷冠群妍。整個人秀美如畫,清麗如仙……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蓮步輕移風姿卓越,轉看容顏: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
「微臣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看見母后來了,哥哥急忙拜見。
「免禮,蕭卿家。你怎麼到這來了?」母后就是母后,既端莊又賢惠。
「微臣與公主商議私事。」
「哦,什麼私事啊?」原來既賢惠又端莊的母后也有八卦的時候。
「呃,微臣不好說。」
「大膽!」
「微臣不敢。」
「母后?」
「嗯,思兒?」
「你們不要再吵了行麼?我講就是了!」
「雪,公主不要。」
「說吧,思兒。」
「嗯,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母后嗎?」
「對啊,怎麼了?」
「那他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他不也是你的兒子!?」
「這……」
「微臣懷疑,請皇后娘娘徹查此事!」
「本宮知道了。」
「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