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還真對,姐姐你可要早做準備才是啊!」昭雪眼看著品月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絲雨微帶惱怒和不甘地看看那道身影,回過頭又看著昭雪道:
「我早做準備,讓你坐收漁利?你到是打得好算盤!」不冷不熱地諷刺了一句,絲雨也拂袖而去。
昭雪同樣凝視著她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
「我坐收漁利?我會讓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陰冷的誓言伴隨著清冷的西北風靜靜地飄蕩著,為這冰天雪地又增加了一抹料峭寒意。
話說品月把絲雨一通好氣之後,獨自一人又轉到了花園的另一側。
正漫不經心地走著,突然感覺前方似乎有人注視。
下意識地一抬頭,竟然是許久都沒有見過的宇文漱。
他依然是一身白衣著身,飄飄如仙般純淨出塵,身邊是一身絳紫色長袍的洛璟。
「王妃。」宇文漱微微欠身,施了一禮,淡淡地笑著。
品月趕緊還禮,話也說得十分客氣:
「宇文公子別來無恙。」
「多謝王妃掛念,在下身體向來很好。」
客套了幾句,見洛璟略有不悅之色流於表面,品月找個了機會告辭。
沒想到,回到品月軒不一會兒,宇文漱居然跟來了。
「宇文公子有話要對我說嗎?」她想不通,洛璟怎麼可能會同意他來見她。
按照她自己的思路,那晚過後,洛璟應該對姓宇文的人痛恨到欲先殺之而後快的地步,怎麼這會兒還能任由這傢伙在他的王府中來去自如呢?尤其還是到這品月軒來。
「是王妃有話要對在下說吧?」他直言不諱。
品月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果然並非凡夫俗子能比的!我的確有事想請你幫忙。」
「哦?」宇文漱挑眉揚聲,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她的聲音柔弱下去,帶著難以掩飾的委屈和迫不及待。
宇文漱擰起了眉,沒有回答她,就那麼盯著她看了好久。
「不行嗎?」她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真怕他會拒絕。
「沒辦法!我法力不夠。能夠駕馭無極環的人,只有濯。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甚至用意念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經憑空消失,完全不在這個世上了一般。」
宇文漱的一番話說得品月連最後的曙光也看不到了。
「那怎麼辦?如果他再也不出現,我就要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嗎?」她急了,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這個地方,再多呆一秒都會讓我痛苦萬分。拜託你,想辦法幫幫我,可以嗎?」
她急切地看著他,懇求的眼神十分明亮清澈,卻還是聽到他無可奈何的回應: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濯的法力非我所能及,他若要隱藏,這世上沒人能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