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達到則樣的目的,愛才成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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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麒的膝蓋砸在地板上的時候,凌揚和沈拓同時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雖然君麒的動作很慢很輕。但是他們就是好像看到有人掄著鐵棍一下把君麒的腿給打斷了,讓他們都跟著疼得手腳冰涼。
凌揚最先忍不住的開口「君麒,你給我站起來。我想寶寶寧可被關到死,也不願意被你用這樣種方式救出去。他最看不起沒骨氣的男人,你可別讓他失望」
凌揚知道應該靜靜的看著,畢竟那個是他弟弟,他十分,非常,以及迫切的想要把他給救出去。光只是剛才短短的接觸,他就清楚的知道爾藍樞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了。把弟弟留在他手上,估計到最後連渣都剩不下。
但是他看見君麒撐住地面的那雙手用力到指節都泛白,雙臂的抖動不明顯卻讓他清晰的感覺到被一根針戳到脊樑。哼,雙胞胎那種所謂的心靈感應有時候真的很討厭。
細碎的發因為垂頭的關係遮住了君麒的眼睛,只看得見他微微翹起的嘴角。深深呼出一口氣,君麒語調輕快的說「反正他早就對我失望透了,不差這一回。再說了,從這裡到沙發的距離也不遠,你想想,我只要爬幾下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幹嘛要站起來?只要爾老大能放了他,爬算什麼,叫我滾過去我也照辦」
君麒的話似乎討了爾藍樞的歡心,讓他嘴角的弧度擴大些。不過看到不死心的凌揚還要開口的時候,眉尖蹙了一下。他不喜歡戲剛開場就被人攪散。轉頭吩咐邱風「那個小朋友再開口的話,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餵狗」
「喂!你這個傢伙……」凌揚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只不過是爾藍樞實在是那種能把最老實的貓咪都能逗到發威成老虎的人。
凌揚惡毒的咒罵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沈拓已經一把摀住他的嘴,惡狠狠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給我閉嘴!你嫌他被人踩的還不夠狼狽是吧!」
當然,這種機會沈拓看得到爾藍樞就更不用說。到不是他多喜歡把別人踩在腳下,只是本性使然而已。手指輕輕動了動,身後的叮噹貓邱風就很自然的揮刀砍人……。哦不,是揮刀割人舌頭去了。
「爾老大,你大人有大量別為難他。他不懂事兒,我代他跟你賠罪」君麒歎了口氣,沒有起身阻止邱風走過來。抬起透直視著爾藍樞的眼睛平靜的說道,只是剛剛被頭髮遮住的眼睛現在再也掩藏不住,眼角有些發濕。
邱風停下腳步偏頭用眼光詢問爾藍樞的意思,見他微微頜首便轉身退了回來。從小就跟在老大身邊自然瞭解老大的惡劣性格,所以他暗暗向沈拓遞了個眼色。
爾藍樞端起茶几上的紅茶,慢慢的呷了一口才笑著說「既然君總你這麼有義氣那我也不為難你,對我說三聲對不起好了……」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該知道怎麼說這三聲對不起吧?」
君麒苦笑「當然知道」直起上身撿起地上有人扔過來的軍刀,看都沒看就朝大腿插下去「對、不、起」血在刀拔出來的瞬間就噴出來,君麒的臉色一下變得灰白。努力不去看免得暈倒,又第二次舉起刀。
凌揚雖然跟在墨靖遠身邊,但是這種場面從來沒有見過。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傻傻的看著血不停的從君麒的大腿冒出來。直到沈拓衝過去給君麒進行緊急包紮他才回過神,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抓住那把又要紮下去的刀。
顧不上被刀鋒割傷的手,凌揚沉聲對君麒說「你是我什麼人,我用的著你來替我做什麼?」轉頭看向一邊看好戲的爾藍樞「道歉是吧,我自己來就好」
擺手阻止底下那些欲上前的人,爾藍樞忍俊不已的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換你來?好啊……」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砍下一隻手或許我會考慮看看」
君麒趁凌揚分心的時候,使用擒拿手把刀從凌揚被敲得發麻的手中輕輕的抽出來「爾老大不用考慮了,我不是說過代他跟你賠罪了嗎」把凌揚推給沈拓對他說「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但是我知道你是凌楊的什麼人。讓你受傷他會生我的氣,我想以他的脾氣大概會從此以後當我不存在了吧。這怎麼行?我還想跟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呢」
凌揚掙脫不開沈拓的鉗制,氣得直跺腳。大罵道「說個屁!你白癡啊,三刀下去不扎死你,流血也流死你了!到時候我保證!我會讓寶寶把你拖出來鞭屍!然後把你忘的一乾二淨!」
君麒認真的看著暴怒的凌揚,眼神卻似乎穿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兩個人真的好像,但是他知道不一樣的「我不是為你才這麼做,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只想他知道雖然我曾經欺騙過傷害過他,但是現在我知道我愛他。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只想讓他重新相信我愛他」
凌揚從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多英雄的人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會怯步。不因疼痛,而是因為死後的寂寞。怕會被人遺忘;怕自己存在的那些痕跡被時間一一擦去;怕再看不到愛人的臉;甚至想到再感受不到這個世界就覺得可怕。
或許為愛自殺的人不在少數,可那中間是衝動和勇氣究竟那個佔了主導?更別說看著自己的生命從體內流走,感受著死亡的腳步逼近。那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但是他現在相信了。看著君麒從容的微笑,握著刀的手穩穩的連細微的顫抖都沒有,他相信了。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除了他的那個傻弟弟,居然還有如此崇拜愛情的人存在。
或許是太過震撼於自己的發現,凌揚並沒有發現沈拓已經放開了他。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沈拓早就走到君麒的身邊,握緊他那只拿著刀的手平淡的看向爾藍樞「老師,我的份量夠不夠?我替他挨兩刀行不行?」
爾藍樞的眉尖蹙緊,一向帶著微笑的嘴唇抿了起來。難得用嚴肅且冷硬的語氣說「沈拓,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你知道在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手下留情,我不會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學生就放你一馬。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是不是要連自己的一切都壓上也要跟我賭這一局」
沈拓垂頭狠狠瞪了一眼又要開口的君麒,趁著他愣神的時候一個手刀砍在他的手腕上。軍刀輕而易舉的就被轉到了沈拓的手上,擺弄了兩下抬頭對上爾藍樞的視線「想好了老師,我不願意和您作對」看到爾藍樞展開的眉尖,沈拓嗖地呲牙一笑「但是老師如果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辦法」
——————————————————補完——————————————————
心情依舊不好中……
為嘛乃們都要我虐樞?他可是終極大BOSS,只有他虐人的份兒,哪有人虐他的道理?不過乃們也表太失望。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下部《宿醉》裡,我會拍個人來代表月亮懲罰他的(還記得不?那個睡了三年沒有醒過來滴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