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愛情可以克服一切,誰知道它有時毫無力量。我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製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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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這兩個字很容易說出來,但是等他親手賣掉自己的驕傲時,才發現疼得很想掉眼淚。不過可惜,他的眼淚不值錢。
想起媽媽說過:寶寶不會像哥哥一樣動不動就哭,寶寶是最棒的男子漢,誰也比不上。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媽媽大概不記得,他第一次哭著找媽媽的時候媽媽是怎麼說的。她說:你就不能跟哥哥一樣堅強點,摔個跟頭就哭,那你以後要哭的事情多著呢。
他明明就看見媽媽哄著哭泣的哥哥睡覺,抱著摔得哇哇哭的哥哥心疼的掉眼淚,給被哭著告訴她玩具被搶的哥哥買冰淇淋。那個時候起他就不再哭,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眼淚不值錢。
「喂,你死人啊。叫兩聲聽聽」強壯的男人邊暢快的搖動身體,邊伸手拽氣凌楊的頭髮。不滿意於他死魚一樣的反應,抽了他一個耳光後居高臨下罵著。
人類的靈魂其實都有暗藏的扭曲基因。他們喜歡嬌艷的花朵,卻毫不惋惜的折斷它。他們仰望那些驕傲的靈魂,卻總是會時刻找機會把那種驕傲敲碎。人類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好,所以就想盡辦法把別人踩在腳下,然後還會碾上幾腳。
先前爽過了的其中一個低頭看了看那雙茫然得沒有一點焦距的眼睛,大聲戲弄的笑道「你們說他是不是給咱們操傻了,哈哈哈……」細微聲音由凌楊失色的雙唇吐出來,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但沒有人能聽清那句話是什麼。
凌楊其實在說:媽媽,我是不是多餘的那個?
「呸!真他媽掃興,死屍一樣」雖然射出來,但是一點也不覺得爽的男人一口痰淬到凌楊臉上,罵罵咧咧的退了出去。
早在一邊等得不耐煩的人迫不及待的頂替了那個人的位置,抓過凌楊的腳踝把兩條筆直的長腿大大的分開。前一個人射出的精液正順著股間留下來,拉出一條乳白色的絲線,淫靡得讓他有些口乾舌燥。舔了舔嘴巴,毫不費力的衝了進去。但是凌楊毫無反應的身體,和木然的表情一下把那把火澆滅了。
一旁有人奚落著「你們真是廢物,都多長時間了?自己到是射也射了,爽也爽了,就是沒讓他那玩意站起來」
被奚落的幾個當然不服,臉色不大好看的回道「有本事你來啊。這小子跟死人沒區別,你能讓他叫一聲,我他媽以後叫你大哥」
「說不定這小子就喜歡刺激的,之前被輪暴的時候掙扎的不是挺凶的。現在乖乖的等著被上反而沒興趣了」
「嘿嘿,刺激的嗎?那好說。我現在就刺激刺激他」
「嗚……嗚嗚……」凌楊蹙緊眉頭像是回過神,雖然眼神還有些渙散,但是本能的狠狠朝插進嘴裡的噁心東西咬下去。
正因為凌楊的一聲嗚咽對著同夥笑得得意的人,下一刻就渾身抽搐鬼哭狼嚎起來「嗷嗚……斷了!……要斷了!……。」
剛才還笑著圍觀的那些人都愣住,直到自己兄弟已經疼的開始翻白眼,才回過神來。
「狗娘養的,快松嘴!」
「再不鬆開,老子一槍斃了你!」
「不行,老大會扭掉咱們的腦袋」
「別拽,真的會斷掉………撬開這小王八蛋的牙!」
有人狠狠的給他臉上來了一拳,有人拿著木棍用力的倫在他背上,還有人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揍他,眼睛裡有血流進去模糊了視線,但他就是不松嘴。
忽然有隻手伸過來,扯斷他頸項上的那根紅線,線的中間掛著一隻戒指。搶走戒指的人只是憑一個直覺,認為這枚戒指對凌楊來說很重要,或許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
凌楊鬆口了,眼睛越過那群忙著給同夥查看傷勢的人「還給我」
拿著戒指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看起來滿身是傷,破碎不堪的人現在能一口咬掉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又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撞翻了桌椅。
桌椅翻到的聲音吸引了其他人的視線,看見凌楊正抓起身邊的木棍,一步一步逼近渾身哆嗦的人。
扭曲的表情,瞪得老大的眼睛,還有咬的卡卡作響的牙齒。這個人現在就像一頭沒有理性的野獸,隨時能把人撕碎一樣,一時間竟然誰也沒敢上去阻止。
「還還還……還給你」棍子舉起來的時候,對方把戒指扔了出去,然後頭都沒敢回的一溜煙跑出門了。媽呀,他再也不想看見那種眼神了。那種只有真正不要命的人才會有的,瘋狂瀰漫著死亡的眼神。
「哼,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撂下一句話,其他人也匆匆離開。不止因為已經疼暈過去的兄弟需要就醫,還因為誰也不願意跟個瘋子拚命。
門被反鎖上,房間裡只剩下一個頹然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人。漸漸渙散的視線始終在地上搜索著。最後,在牆角看到那枚戒指。再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艱難的一點一點爬過去。
毒品的侵蝕沒有得到及時的緩解,再加身上被毆打出來的傷,凌楊的意識開始模糊。但手裡始終緊緊握著那枚戒指,像是抓住最後的生機。壓下一些痛苦的,勾起一切美好的。零散的影像,清晰的聲音。
君麒對他說:寶貝,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時他雖然恨不得掐死這個人,心裡卻莫名的想起那個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於是他說:生日快樂,雖然口氣聽起來很差,但他是真心的祝福那個人生日—快樂。
君麒又說:為什麼要躲呀?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揍我的。怎麼樣,還生氣嗎?
呵呵,他的確一直都很想揍這個壞傢伙,尤其是看到凌揚那兩個字的時候。但是看到那雙眼睛裡的笑意時,他的拳頭就再也揮不下去了。從來沒有,沒有一個人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過他,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君麒還對他說:寶貝,我們回家。
那雙勾在他腰間的手,把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給他。因此他雖然嘴裡把這個男人罵得狗血噴頭,卻沒有拍開那雙手,他竟然隱約期盼著可以一直和這個人那樣走下去。
這些他從來沒有告訴君麒的事情,他總會在君麒出門上班的時候拿出來細細的品味。然後,他會看見鏡子裡一個笑得傻瓜一樣的男人。
當然,他就更不會告訴君麒那枚情人節他送給自己的戒指,雖然沒帶在手上,卻被一條紅線穿起來掛在最貼近胸口的地方。裡面他用小刀費力的刻出兩個人的名字:麒。楊。
沒有跟君麒說,那條他隨便從櫃子裡拿出來算作回禮送給他的領帶,其實是自己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買好了的。
他就快死了吧?不然怎麼會看到這些?指尖摩挲著刻在指環裡圈的那兩個字,慢慢閉上眼睛,凌楊的臉上緩緩綻開一朵微笑。那些他從來沒有擁有的東西,此刻卻好像真的擁有了。
一滴露珠由擺動的樹葉落下來,晶瑩透亮。像極了那滴眼角流下的淚。君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連我自己都沒法算得清。其實我不該怪你,畢竟先欺騙你的人是我。我偷了你對哥哥的感情,我假裝不知道你認錯了人。原來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偷了人的東西,就要賠上自己啊。
任何與爾藍樞第一次見面的人,都會被那雙含笑的眼睛和輕輕彎起的嘴角欺騙。就連長期跟在他身邊的邱風,大多時候都猜不透那笑容就應隱含著什麼致命的毒。所以面對笑得如此暢快的老大,這群人的腿肚子都開始有點哆嗦。
「呵呵……呵呵呵……。呵呵……。」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兄弟們,爾藍樞難得露出忍俊不止的表情。笑了有一分鐘,才慢慢恢復一貫的笑容。開口說「你們是第一天混黑道嗎?一個眼神就 把你們嚇得夾著尾巴跑了,是不是將來有人掃我的場子,你們也會一樣跑的沒有影?你們說,我要你們這種廢物來幹什麼?當垃圾一樣堆在我這裡發酵嗎?」
「老大,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阿明需要看醫生,我們才……才……」看見老大眼裡一閃而過的犀利目光,先前壯著膽子辯解的人馬上低下頭去。
爾藍樞向後靠進椅子裡,舉手揉了揉額心,頗為難的樣子「你們都跟了我不少日子,我還真不忍心罰你們。這樣吧,你們自己說,我該怎麼罰你們?」
要不是關乎自己的生死,這些人很想笑出聲。你不忍心?開什麼國際玩笑!但是誰也沒膽子這麼說,悄悄的互相遞著眼色,最後派了個代表出來「老大,我們……」
話被推門的聲音打斷,邱風走進來「老大,君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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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嘛不能虐小楊楊?我也很想打碎他的驕傲(眾:乃是後媽,乃是後媽!某(叉腰):我就是後媽!咋地!)
哎……乃們只看到我虐他,為嘛沒看到我的良苦用心捏?小楊楊如果不是個驕傲的孩子,就不會遭這麼多的罪了。我是為了突出他的優秀品質耶!(眾(扔磚頭):滾下去!!!)
好吧好吧,下章開始我虐小君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