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去那邊的時候總是覺得路好像很短似的,可今天上官敏敏卻覺得這路竟然如此的漫長。心裡想著娘親一定不要出事,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只有娘親對自己親了。好不容易擁有了一位如此體貼如此善解人意的母親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叫她忍受病痛的折磨呢?
娘親,敏兒會為你尋得醫生治病的,敏兒要你身體健康,你是敏兒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敏兒不能沒有你!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夫人門外,上官敏敏卻猶豫了,到底該不該進去呢?
門內。
「姐姐,這次那綢緞莊送來的布料好像很好啊!」
「是啊!料子更軟了,花色也新穎了。」
分不清誰說了什麼,但上官敏敏卻不禁觸景生情。
想來娜依娘親從沒穿過綢緞莊送來的衣服,僅有的布料也已經過時了,花色不新。唉,娘親起碼也是個公主啊!怎麼到了這兒好像連丫鬟都不如了呢?!
接下來的談話打斷了正在猶豫的上官敏敏。
「姐姐,你那個法子到底有沒有用啊?」二夫人的聲音。
什麼法子?上官穎華有些納悶。
「妹妹放心,只要娜依喝了那羹湯,妹妹的氣也肯定能消了。興許………」突然大夫人看了一眼門外止住了聲音,停了下來,「咳咳………」清嗓子的聲音,「誰在外面?!這麼不懂規矩!」
上官敏敏心裡正恨著她們呢,聽到她們在說自己,也就長吐了一口氣,推門進了屋裡。
「哦?是月奴呀!真是稀客。稀客呀!」二夫人不屑的冷笑道。
「月奴,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大夫人隨意擺弄著新的綢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姨娘,今天……」上官敏敏剛想說明來意。
「哎呦!月奴。姨娘這兩個字我們可擔待不起呀!!『您現在是皇上欽點的群芳譜裡面的人物。你喊我們恐怕折殺我們了。哈哈。」明顯的醋意。
「姨娘,進那群芳譜並不是我的本意。姨娘若是因為這個而對我娘親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我想姨娘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再說一切都是月奴的錯,若姨娘想要出氣,就找月奴吧,月奴絕無怨言,只是希望姨娘能放過我娘親。」上官敏敏淡淡的說道顯然對他們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二夫人明顯不樂意。
「哼,剛才我都聽到了,難道還要我說給你們聽嗎?」上官敏敏冷冷的回應。
「哼。做了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叫人來抓我呀!來呀!」
「你,你們………」上官敏敏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我,我們怎麼了?!你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們的。」她們絲毫不受她的威脅。
上官敏敏不禁暗暗叫苦,是啊,自己說他們做了什麼,又有誰信呢?看來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上官敏敏硬硬的跪在了她們面前,「姨娘,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娘親吧!月奴在這兒給您磕頭了?!」
兩個人突然收到這樣的大禮似乎有點震驚,但很快平靜了下來。
「月奴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別的事的話,就走吧!」果然是蛇蠍美人啊。人命啊。她們就這樣不管不問?!
「可是,娘親病的很重希望姨娘發發慈悲救救她。」
「哦?是嗎?」
「蠻子的女兒也會生病?這倒是新鮮事!月奴,我看你是故弄玄虛吧?」
「姨娘!」上官敏敏快哭了,抬頭看看哪兩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卻絲毫沒有撇他一眼,眼睛一直盯著綢緞看。上官敏敏心沉了下來,看來求她們是無望了。
上官敏敏慢慢走出房門,步子顯得很沉重,她們竟如此絕情?!
房內,二夫人有些擔憂的看著怒容滿面的上官敏敏走出房間,向一旁的大夫人問道,「姐姐,倘若那死丫頭找去府裡的王大夫怎麼辦?」
「哼,妹妹不用擔心,姐姐我早就安排好了!」
「倘若她去了府外怎麼辦?」
「去府外?她有前請大夫麼?我已經吩咐賬房不得為她提錢了,妹妹還是快些找人把衣服做好就是了,姐姐我什麼都辦好了。就等著妹妹答謝我的綢衣呢!」
「咯咯咯……」
「呵呵。」
「王大夫,我娘親病了,麻煩您去看看她。把把脈,開些藥吧。」上官敏敏見大二夫人不理會自己娘親的身體生病,便只好自己親自去王府找御醫王大夫為娘親看病,王大夫是上官王府的專職醫生,而自己又是掛名的二小姐,自己的娘親病了請他去為娘親看病也是理所應當的。
「老奴本不應該推辭,可是小姐,最近正逢風寒多發期,王爺安排老奴多準備些藥材,實在是無暇顧及啊!」王大夫顯然是有難言之隱,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你說是你這麼做,還是我父王吩咐的?」上官敏敏不相信的問。
「小姐還是別問了,老奴是不能去的,請小姐見諒。」
上官敏敏皺了皺眉。難道,她們早就料到我要來這兒?這可如何是好?不行,為了自己的娘親,自己說什麼也要試一試。
「王大夫,若是我娘真有什麼事的話你可擔待的起?到時候我會告訴我父王,說你瀆職枉法,你也知道我父王不會手下留情的!」上官敏敏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威脅的說道想要鎮住對方。
誰知……
「小姐,老奴不是不想幫,只是……」老大夫頓了頓,「奴才知道小姐和三夫人人好心也好,肯定會留老奴一命的。只是換做他人,老奴一家人的性命可就難說了呀!「王大夫話裡話外似乎都有什麼要表達出來,上官敏敏顯然明白這其中道理。沒多說邊往外走。
「小姐,這會看病的可不只是老奴一個人哪!『
上官敏敏稍稍扭了下頭,「嗯」了一聲,便朝賬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