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子夜隨著曹爽的大軍回到京城,在路上的半個月,子夜一直被專人押解,偶爾夜半更深,被押到曹爽帳中提審。
子夜早已打定主意,即使被嚴刑逼供、即使被殺身砍頭,也決不做半點有損司馬昭的事。
最後幾天,又進來一個人,與子夜關押在一起。
兩人交流了幾句,這才知道都是與司馬昭有關聯的人,只是那個人負責押運糧草,曹爽抓他,也是為了對司馬昭此行定罪。
「白公子,其實我與曹姓家族還真是有些親緣,按理說,應該維護曹氏利益,不過,這幾年隨軍過程中,看到的卻是曹爽的軍隊欺壓百姓,強取豪奪,當今皇上也是只聽自己的皇叔,這樣下去真是民不聊生。」
子夜這幾年在外行走江湖,也確實聽聞曹爽的軍隊肆意橫行,百姓怨聲載道,於是低聲問:「那你為何又投奔司馬軍隊,人們不是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嗎?
「你說錯了,白公子,司馬老太尉,一生南征北戰,帶領著兩個公子立下汗馬功勞。他們治軍嚴明,從不欺壓百姓。」
「那他們出征的糧食哪裡來?」
「呵呵,二公子讓士兵在不打仗的時候,屯田生產,這樣,軍隊的糧食完全自給自足。對了,白公子,你也是司馬軍隊的人嗎?」
子夜不好實話實說,只是草草應付了一下,又問道:「曹爽押解我們回京,就是為了給司馬昭定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男子淡淡一笑,「呵呵,大不了一死,不過,有機會,我們還是要逃出去,給司馬公子他們報信,要他們有個提防。」
「怎麼逃?」
「過幾日,就到了京城,到時候守衛一定鬆懈,我們就找機會逃出去。」
終於捱到京城,曹爽的軍隊剛一進城,就忙著回家探親,上上下下亂成一團,子夜和那名同押的男子何東,果然被就近轉押到一處留守軍營。
夜半更深,等守衛睡著的時候,何東悄悄拿出藏在袖子裡的短刀,割斷牢門鎖鏈,兩人一前一後偷跑出來。
「何大哥,我們去哪裡?」子夜問道。
「白公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守衛就會發覺,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一東一西,分開逃走,這樣即使有追兵,也會有一個逃脫報信的。」
「好吧,何大哥,你比我跑得快,你就去司馬家報信吧。」
「兄弟,你呢?」
子夜想了想,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再去找子上,或許先找個安靜所在想一想吧,「大哥,你要是見到司馬昭,悄悄告訴他,白夜已經安然脫險,要他不要掛念,待我辦完自己的事,就去找他。」
「好,兄弟保重,我一定把你的口信帶到。」
月色下,兩個人影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城外,司馬昭的部隊已經在駐紮下來,營帳裡,一襲黑衣的司馬昭正端坐在几案後,等著剛剛趕回來的探馬來報。
「稟二公子,小人終於打探到白公子的消息。」
「噢?」半個月來,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司馬昭,蒼白的臉上終於泛起紅暈,雙手支在几案上,探出身體焦急地問道:「他、他在哪裡?」
「曹爽派人將白公子和糧草司的何東關押在一起,現轉押在城東牢房。」
司馬昭霍然起身,喝令一旁侍立的風影,「調出五百死士,今晚救人。」——
寒傲致歉:這幾天實在太忙,雖然背著筆記本,卻連打開的時間都沒有,沒有按時更新,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