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帳中?」子夜迷惑不解,帳中是什麼概念,難道自己在~~~~
「夜兒,這裡是軍中。」看出子夜的疑惑,二公子坦然解釋道。
「啊!」子夜暗暗心驚,二公子果然有些來歷,急忙翻身坐起,「公子,軍中是機密所在,你帶著我這個失明的人,讓人看到豈不給你帶來麻煩?還是讓我走吧!」
「呵呵,夜兒,不用擔心,我同這軍中的將領是莫逆之交,這帳中也只有我一人。」
「這、這~~~」子夜一時訥訥不知說什麼好。
「好了,不要多想,你還是乖乖地吃點東西吧。」二公子從身旁的几案上端起一碗肉粥,用勺子舀起一口粥,親自試了一下溫度,這才遞到子夜嘴邊。
「這是我讓人新做的粥,你趁熱喝下去,有了力氣,也好治病啊!」
粥香四溢,勾起子夜腹中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張嘴吃下勺中的肉糜粥。
子夜摸索著伸出手去,口中喃喃說道:「公子,怎好勞煩你來餵我,還是我自己來吧。」
子夜的手腕被二公子輕輕握住,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夜兒,你的眼睛不方便,就不要同我客氣了,這軍中都是一些個粗人,幹不了細緻的事情,還是我來餵你吧。」
子夜的手被輕輕移開,二公子的第二勺粥,又固執地送到嘴邊。子夜無奈,只好輕歎一聲,張嘴吃掉。
一碗粥不消一會兒功夫,就吃了乾乾淨淨。
見子夜吃飽,二公子又細心地拿起一塊潔白的絹帕,擦了擦子夜的嘴角,這才笑道:「呵呵,既然吃飽、睡好了,就該請大夫診病了。」
半個時辰後,二公子送大夫走出帳外,「太醫,白公子的傷勢如何?」
「公子,這位白公子的傷勢倒是不太嚴重,手臂和腿上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只是他的脈象比較弱,也可能是近來體虛的原因吧。」
「他的眼睛能治好嗎?」
「嗯,白公子的頭部受傷,影響了視力,多注意休息,按時吃藥,應該很快痊癒。」
「好,有勞太醫。」轉過頭來,二公子對跟在身後的劉青吩咐道:「劉青,你隨太醫去抓藥,回來時找個老實幹淨的婆婆,你要親自監督她煎藥,直到白公子服下,知道嗎?」
「是。」劉青領命隨太醫而去。
「劉青,這位白公子是二公子的什麼人?」太醫悄悄地問劉青。
劉青環顧四下無人,悄聲道:「說來奇怪,太醫,想必你發現我們公子有些異常了,你想他平日裡多沉穩篤定的人啊,可自從遇到了這個失明的小白臉、什麼夜公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今天為了這個小子,把風影都痛罵一頓。」
「哦,」太醫手捋鬍須沉吟半晌,才恍然笑道,「怪不得,原來如此。呵呵呵。」
「喂,太醫,別這麼神秘,什麼事怪不得,告訴我。」劉青拉住太醫的袖子。
「呵呵,怪不得我方才奇怪這位夜公子的脈象如此細弱,原來是~~~」太醫說到這裡,突然住口不語。
劉青心癢難熬,扯住太醫央求著,「快說,太醫,二公子該不是真有斷袖之癖吧?」
太醫瞪了一眼劉青,呵斥道:「你胡說什麼?我是看著二公子長大的,他才不是這種人,只是這位夜公子酷似一位故人,勾起了二公子的傷心事,告訴你,劉青,你要是還想呆在他的身邊,千萬不可怠慢這位夜公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