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柔側妃賞賜!」王嬸哆嗦著接過銀子捂著被打痛的臉回了水房。
柔側妃看著王嬸惶恐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門外,嘴角牽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只是曇花一現又消失了,那如花的美顏漸漸狠凝起來。
該死的小賤人,命還挺大的,小溪那丫頭都餓死凍死了,她居然又活著回來了,真是可恨!
昨夜她真是膽大包天惹怒王爺,竟敢打了王爺一個嘴巴,哼哼!真是太好了。御賜王妃成了下賤的燒火丫頭,王爺懲罰夠狠的。小賤人已經丟了王妃的桂冠,再想翻身可沒那麼容易,有本妃在,絕不會讓她再從那個骯髒下賤的地方走出來。
馬隊快馬加鞭跑了十天,終於趕到了秋丹桂山莊,軒王的師母已經病入膏肓,大夫估計只剩幾日的彌留,然而,用過太后恩賜的千年靈芝,師母的病奇跡般的好轉了。
軒王在山莊住了十幾天,每日探望師母的病情,見師母病情漸漸穩定,歸心似箭,便告辭回京了。
在丹桂山住的十幾天,軒王是人在山莊,心早飛回了王府,真可謂人在曹營心在漢。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焦慮,是因為王妃去伙房做燒火丫頭?不可能!他何時為一個女人如此擔憂而焦躁不安。
回到王府,面前的桌案上堆積著很多亟待解決的公務,他煩躁不安一件事情都幹不下去,回到內院,不由自主的徑直奔到水房,透過花牆的洞孔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身穿藍色粗布衣裙的瘦弱女子,兩隻手高輪著一個大斧子吃力的劈著一根不太粗的原木樁子。
那原木在她的手裡似乎很不聽話,又堅又硬,幾次都沒有劈開,大斧子蹲到木頭上,將她那單薄的身子震得發顫,她停下來用袖頭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又倔強的掄起斧子。
砰地一聲,斧子終於深深砍到原木中,但任憑那女子如何用力,也沒將陷到木中的工具取下來。那女子惱怒起來,抱起整根原木,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斧子終於離開了原木,接下來聽見了辟啪辟啪的劈木聲音。
整個原木不大一會就變成了一堆細木條堆在地上,女子喘著粗氣扔下斧子,蹲下身將劈好的木條整理在一起,抱到花牆邊上,規矩的擺放好,疲憊的抬起腰身,那張流滿汗水的臉,在花牆下正好暴露在軒王疑惑的鳳目中。
王妃?!
軒王的心中猛地翻攪幾下,沉下俊容看著那嬌小柔弱的身子在寒風中,揮舞著沉重的大斧子,那斧子一下一下像劈在他的心頭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