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閃過夜空,劃出一道裂痕。
客棧內:
南宮魅負手站在窗前,一天了,儀兒在朱府呆一天了,要不要去呢?
「拜託,南宮魅,你放心吧,儀兒那丫頭,你不要把她當做十歲的小孩子來看,她呆在朱府,絕對有她的理由,我們只要在這裡等消息就可以了。」清聖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閒自得的品著茶。
南宮魅突然轉身,緊盯著清聖道:「你好像很瞭解儀兒。」
清聖聳聳肩:「我是她哥,我不瞭解她誰瞭解她啊?」
「儀兒明明是你來到我們這裡後認得義妹,按常理來說,你不可能那麼瞭解她,甚至,比我還要瞭解她。除非,你認識儀兒很久很久了。」南宮魅繼續緊逼道。
清聖讚賞的看著南宮魅:「不賴嘛,你還挺聰明的,我和儀兒,的確很早就認識了,甚至比你還要早。」
南宮魅皺眉,他在儀兒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儀兒,可是,清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
「不要想了,你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知道,我呢,是不會告訴你的,只有儀兒想要讓你知道我才會告訴你,或者說,只能等儀兒親口告訴你。」清聖一臉的高深莫測。
南宮魅還想問一些事情,沒想到房頂上突然掉下了兩本書,而且,正好砸到清聖。
南宮魅立刻飛到房頂上,追上前面的黑影。
清聖拿好賬簿,也起身追了出去。
墨雲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窮追不捨的南宮魅和清聖,留下了一句話:「明日以王爺身份去朱府。」語畢飛離了南宮魅他們的面前。
南宮魅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回到了客棧,留清聖一個人在原地直跺腳,皇甫儀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嘛。又有多少事情沒告訴他。
清聖回到房間,把賬簿丟給了南宮魅。
南宮魅看了一眼清聖,翻著賬簿看了起來。
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南宮魅看向清聖:「你猜對了。」
「啊?」清聖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明天,去朱府,我以魅王爺的身份,你就扮成小廝吧。」南宮魅戲謔道。
「憑什麼?」清聖嚷嚷道。
「你如果用清水國太子的身份,我倒沒什麼關係,就是,你可是偷溜出來的。」南宮魅聳肩。
清聖咬牙。
翌日清晨:
皇甫儀叼了一根稻草,哼著自製的小曲,悠閒自得,身上穿的錦袍已經被她撕扯的破破爛爛,臉上也摸了一塊兒一塊兒的灰,原本高束起的長髮,已經成了稻草窩。
看看窗外的太陽,皇甫儀摸摸餓扁的肚子,這時候了,怎麼還沒有人來送飯,該不會是被昨天的事嚇的不敢來給我送飯了吧。
其實昨天的事也不能怨她,誰讓那個家丁態度那麼不好呢。
管他呢,不來就算了,反正馬上就要出去了,如果不是在這裡呆著太無聊,她才不會昨天晚上就把罪證送出去呢,這次,朱大人和韓向仁都得栽,嘿嘿。皇甫儀奸笑。
柴房門開了一條縫,接著進來了一個清秀的小丫頭,端著一碗米飯,一碗菜,一雙筷子。
站在門口,卻遲遲不敢進去。
皇甫儀那個無奈啊,看來真是被昨天的事嚇得了。
既然那個小丫頭不過來,那她過去總行吧?
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皇甫儀痞痞的走向那個丫頭,到了那個小丫頭身邊才知道,皇甫儀比那個丫頭矮了好多,沒辦法,誰讓她穿到了一小屁孩身上。
「你是想餓死我嗎?」痞痞的聲音,在那個小丫頭聽來卻像索命。
「不,不是。」小丫頭端著飯菜的手開始顫抖。
皇甫儀看著她的飯晃來晃去,她都擔心,那小丫頭一個激靈,把她的飯給打了,那可就要餓死她了。
「停,別抖了。」皇甫儀吼了一聲。
果然,那小丫頭的手不抖了,但是眼眶紅了起來。
皇甫儀有些於心不忍,接過飯菜,擺了擺手,示意那個小丫頭可以出去了。
那個小丫頭見此,轉身趕快拔腿跑了出去,那速度,堪比劉翔,真是本·;傑明的速度加上興奮劑都比不上啊,真是沒看出來,一個瘦小的小丫頭,潛力爆發出來那麼大啊。
皇甫儀看著那個跑遠的身影,無語。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又不會吃了她。
看著手中雪白的米飯,皇甫儀那個高興啊,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一定要吃飽,等南宮魅來了,才有力氣演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