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土匪們互相看看,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沒辦法,」皇甫儀很『沮喪』的垂下了頭,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解藥,你們是不想要了,忘了告訴你們,我給你們下的藥,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就會全身至癢而死。」
「說,我們說,姑娘,我們說。」土匪頭頭爬到皇甫儀身邊。
「那就趕快啊。」皇甫儀悠閒自在的看著太陽,瞇起了眼,「車裡面的人,應該醒了吧。」皇甫儀喃喃自語。
「姑娘,其實我們都不是自願來當土匪的,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皇甫儀撇撇嘴,是個土匪被抓住了都會這麼說好不?「說重點。」
「其實我們也是被土匪搶了,迫於無奈,才來這裡當了土匪。前面的江南土匪橫行,我們在去京城的路上被搶了,沒有了乾糧和銀子,我們才在這裡當了土匪,原本想搶夠了銀子就回家,可是,可是,」土匪頭低著,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可是我們是你們搶的第一票,還沒有成功,對嗎?」皇甫儀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土匪頭頭看著皇甫儀,眼中儘是乞求。
輕歎一聲氣,皇甫儀轉身走向馬車。
「姑娘,姑娘,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傷害到其他人,以後我再也不會幹這種勾當了。」土匪頭頭看著皇甫儀正要上馬車,跪著移動到皇甫儀的馬車邊,褲子原本就已破損,膝蓋在地上磨出了血。
「王妃~~」小梨於心不忍的喊了一聲皇甫儀。
皇甫儀無奈的對那個土匪頭頭道:「起來,我沒有說不放過你們吶。」
「啊?」土匪頭頭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哎,拿去吧。」皇甫儀從馬車中拿出一瓶藥,「你們當中有誰受傷的,不管是什麼傷,只要不是中毒,在傷口上塗抹之後就會好了。」
「謝謝,謝謝姑娘,我們身上的,」土匪頭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吶,這些錢你們拿著,一共十張,你們一人一張,知道嗎?」皇甫儀自顧自得把錢塞給了土匪頭頭。
土匪頭頭不好意思的接過錢,支支吾吾的說道:「姑娘,你給我們下的藥,怎麼辦啊?」
「啊?哦,那個啊,我是唬你們的,癢一陣時間就沒事了。」皇甫儀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多謝姑娘。」土匪頭頭剛站起來又『砰』的一下又跪了下去。接著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皇甫儀見了,皺著眉頭厲聲道:「都給我起來,誰再跪著我立刻挑了他的腳筋,讓他一輩子起不來。」
聞言,眾人都立刻起來了。
鑽進馬車,皇甫儀冷聲道:「弄風,小梨,走。」
土匪看著走遠的馬車,心裡一陣感慨:好人啊。
「再裝睡我斃了你。」皇甫儀陰狠狠的對著裝昏的南宮魅威脅道。
南宮魅睜開雙眼,嘴角浮現一抹陰測測的笑。「儀兒,迷暈我的事,你要怎麼辦呢?」
皇甫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臉上有些憂愁,道:「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可是朝廷在接到奏折之後,立刻就撥了人手和錢財,幫助江南一帶的縣官緝拿土匪。」南宮魅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你笨啊,只有一種可能,那些縣官都把朝廷給的東西吞進了自己的肚子。或者說,江南一帶的土匪,也是被那些貪官污吏給逼的。也就是說,江南一帶土匪猖獗都是貪官污吏所致。」皇甫儀大膽的提出自己的觀點。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江南一帶最大的官員好像是一個什麼巡撫,而且那個巡撫,和韓相有些關係。」南宮魅擰著眉,神色有些凝重。
而皇甫儀聽了,頓時殺意肆起,韓相?又跟他有關係,五年前的事情和他有關係,今天的事,又和他有關係。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見過他一面呢。而且沒記錯的話,根據後來的調查,在五年前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江南一帶,韓相的活動和『獨尊樓』的活動異常頻繁,難道,江南,真的有什麼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