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內的皮膚已是血肉翻飛,隨著衣衫的解開,血腥味隨之撲鼻而來,侍女膽戰心驚的剝下了浮袖的衣衫,與血肉連在一起的,便拿剪刀輕輕的剪了開,心想,這媚貴妃真是心狠,竟然把娘娘打成如此樣子。這鞭印竟是印到了血肉裡。再回頭時,跟她一塊的那個婢女也是端了一盆清水來,拿毛巾浸了浸水遞給了坐在浮袖身邊的那個侍女。侍女接過毛巾,細心地給浮袖擦拭了身上的傷,隨後又給浮袖上了放在桌上的藥,替浮袖穿好了中衣,才打開了門。陰恢弄一直在門外等候,見門一開,急忙跑進了屋,看著床上的浮袖「娘娘身上的傷如何?」
「回皇上,娘娘身上的傷奴婢們已經處理好了。只是那鞭印讓奴婢看了都是心驚。都是夾雜著血肉,而且身上儘是鹽水,奴婢都已經給擦了,娘娘怕是也是疼暈了。」侍女福了福身,端起來擦拭完身子的水走出了梨軒閣。
「好,你也下去吧。」陰恢弄隨著走到了床邊,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浮袖,靜靜地坐了下來。
「是。」那名侍女也是出了去。另一個侍女也是在此時進了來,微微福了福身子「回皇上,馬車已備好,現在出發嗎?」
「好,出發。」站起了身子,微微抿了下唇,看了看塌上昏迷不醒的浮袖,就如把她抱進宮來一樣把她抱了回去,輕輕地放在了馬車上,蓋上了被子。馬車開始啟程…。
同時也是在馬車行駛出城時,媚貴妃在午門處行了車裂之刑…
三日後,東臨兵收回全部兵力,大兵啟程回了東臨。左冥親自帶兵已是攻回了六座城池,東臨士兵卻無緣無故的撤了兵,這讓左冥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隨即飛鴿傳書把青影派了來,讓他駐守城池,而自己則是回了京都,來了邊城已是好幾日了,浮袖也是沒有回來,心中正在納悶浮袖是不是已經回了京都,身邊突然感覺有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隨著身邊便飛奔過了一輛馬車,車簾被風掀起,帶起了些許的塵土,站在原地的左冥突然覺得心中一痛,手隨即又覆上了心口,喃喃自語,浮袖,你究竟在哪?為什麼我的心又是痛了開來?
馬車之上,浮袖猛的睜開了眼,騰的坐了起來「冥!」
陰恢弄一陣欣喜,剛想說話,浮袖又是躺了下去,依舊如剛才一般。陰恢弄突然覺得心就似被刮過了般,疼痛難忍,她口中的冥指的應該就是左冥了,陰恢弄啊陰恢弄,無論你多在乎,她的心也是沒有放在你這她和她的心中有的只是左冥,你真是癡心妄想。陰恢弄嘲諷的笑了下,心中的悲慼又是升了起來,還記得她跟她一樣,都是喜歡穿紅色的衣衫,都是嗜血的性格,都是高傲的人,她們真的是很像,就連生氣時嘴角勾起的幅度都是一樣…。
只不過,這兩個人,心都不在她這,都在那個叫左冥的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