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不時有未然的煤迸出來,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鐵烙已在鍋裡燒成了紅色,楚應瀾緩緩走近,拿起鐵烙看了看。
「本莊主再給你次機會,你究竟到宮錦山莊來有何目的?!」
「難道我說了少莊主便會放過我麼?我怎麼不知道少莊主竟是如此心軟的一個人?」浮袖不屑的笑著,彷彿一切與她無關,而她只是個看客般。
「你!當真是不知死活!你就不怕本莊主殺了你麼!?」他真的惱怒了,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沒有一人對他如此講話。
「不知死活?鬼嗜已死過一次,何來怕字之說?」
楚應瀾也沒再理會她說的什麼,拿起燒得已通紅的鐵烙直直走向浮袖,嘴角還掛有那絲陰狠。
「你可有嘗過這火烙之苦?」
「這次借少莊主的福,不就嘗了麼?」看著越來越近的鐵烙,依舊笑顏。
就在鐵烙離浮袖身子還一分時,浮袖突然開口「少莊主可要想好了,這鐵烙下去,少莊主您可承受得住代價!」說完便不再言語,靜靜地看著旁邊。
楚應瀾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狠狠摁向浮袖的左邊的肩膀。
隨著「絲」的一聲,眉頭緊緊皺起,鮮紅的血自浮袖口中緩緩流出,盡顯妖嬈!
「怎樣?滋味可好?」楚應瀾眼睛已有些發紅,他還從未做過如此狠的事。
「少莊主想聽什麼?想聽鬼嗜的求饒麼?」被燙過的地方已經如熟了般,鮮血已微干。痛,已然麻木。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楚三!替本莊主伺候鬼嗜公子!」走到旁邊的椅子邊,靜靜的坐下。
「是!少莊主!」緩緩地拿起鐵烙,伸向浮袖。手卻在發抖,要他如此,他當真是不忍心!少莊主這是怎麼了,全然不似以往,就像換了個人般。
「混賬!如此無用!不過讓你罰個人就這般!怎成大器?!」楚應瀾一拍桌子,猛地站起。
「下人終究是下人,怎能和少莊主比?再怎樣也不如少莊主您心狠手辣。」艱難的勾起笑 容,此刻她已是精疲力盡。
「哼!果然還是伶牙俐齒啊!」奪過楚三手中的鐵烙又向浮袖伸去。而就在貼向浮袖身子的霎那,門被撞開。一個小廝跑到楚應瀾身旁,著急的說著什麼,然後楚應瀾一驚,丟下鐵烙便跑了出去。
「你說的可是真的?」楚應瀾急忙跑向前廳。
「奴才說的句句屬實,老爺已在前廳候著了。」
「那為何現在才告知與我!」 楚應瀾眉頭緊皺,什麼時候不好,偏是這時候!
「奴才也是剛剛得知,便去告訴您了。」
「你快回去,把他藏起來,千萬不可讓人看見!否則就全完了!」丟下小廝,楚應瀾乾脆使用輕功直飛向前廳。
剛到前廳門口,便看見一身玄衣的帝君高坐主位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
「楚應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要來,有失遠迎,請皇上治罪!」急忙單膝跪下。
「罷了,朕今日來也並非遊玩,不知楚公子可有見到嗜兒?」左冥並未抬頭,緩緩地說著。
「臣並未見著鬼嗜公子,鬼嗜公子也並未回過山莊。臣還以為鬼嗜公子在皇宮與皇上在一起呢,難道鬼嗜公子並未回去?」楚應瀾低下頭急忙壓抑住心底的恐慌。
「哦?可我聽嗜兒的婢女說嗜兒回過莊,並且還遇了襲呢?難道楚公子不知?」一言一語間,帝王的霸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