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半月,浮袖終於到了京都,這真是哪都好,唯一就是交通太落後,路上真是折磨人,本想見識下京都的繁華,卻在路上就被折騰得半死,瞞著暗蝶她們獨自跑了出來,玩夠了再回去也好。
現在的她,儼如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到處轉轉停停。什麼都喜歡把弄會兒。
「各位大娘,大爺,求求你們行行好吧,子音願做牛做馬侍奉各位,求大爺大娘們好心葬了我娘親吧,求求您們了,求您行行好吧!」街巷,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孩跪在地上朝人群們磕著頭不斷的訴說,一張秀麗的臉龐掛滿了淚水,看的人們都暗自搖頭,可憐的姑娘啊。只可惜他們都是平民,自身衣食已是問題,如何養的起她?
浮袖在女孩身旁走過,並未理會跪在那的女孩,每天死的人何其多,如果都這樣在路上求人收留,那這個國家豈不早亂了,在現代,她也並非沒見過,自然是避而遠之,卻不料那女孩抓住浮袖的衣角,眼淚流得更凶了。
「姑娘,您發發好心,子音求您了,子音給您磕頭了,求您收留子音吧!」說著便磕得更凶了,直到額頭現出血絲也未曾停止,路旁的人們紛紛圍在一邊,對著浮袖指指點點。
「這姑娘,穿著一身華服,應該是個小姐之輩,沒想到怎麼如此心狠啊!」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歎了口氣。
「是啊,人家不過求她把娘葬了,頭都磕出血絲了,這人心怎麼這麼硬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世道,哎…」
「姑娘,別再磕了,大娘都替你心疼啊!」
…。
路人的指責弄得浮袖甚是頭疼,如今真是騎虎難下,怎樣都得收起來了,不管她願不願意,如果轉身走,人們定會阻攔,雖說要出去只要一瞬間,但還是不願無故傷了人們,這個女孩也讓她想起了娘親死的那刻,也讓自己流露出了同情心。留下便留下了,自己也不缺這點錢。
「罷了,走吧」丟下一塊銀子便轉身走去。
「謝謝您,謝謝您。子音謝過姑娘!以後,姑娘在那奴婢就在那。奴婢定會好好服侍姑娘!」
待浮袖走後,轉角處,一玄衣男子搖著扇子翩然走過……
「陳陽,查查那女子。」淡淡的吩咐,卻不曾停下腳步。
「是,主子。」
那名被喚作陳陽的男子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才幾步,已不見身影。
悅來客棧
「你叫子音?」浮袖坐在凳子上看著桌子上的茶水,似是自問,又似是在發問。
「是的」子音抬了抬頭哽咽著繼續說道「奴婢本是京都郊外山湖村的,只因娘親被那狠心的爹爹趕出了村子,說是娘親不守婦道,奴婢跟爹爹慪氣,想讓爹爹留下娘,卻不曾想被爹爹一同攆了出來,這世道哪有女人家的生活,沒了爹爹,我們便經常挨餓,饑一頓飽一頓,偶爾會繡些刺繡,但怎夠啊?無奈,娘親得了病,又沒有錢醫治,只能挨著。不想,昨晚便病走在家裡,奴婢沒有辦法,只得想出這樣的法子把娘葬了,算是對娘的報答。」
「罷了,你起來吧,以後不用跪我。」隨意的掃了掃手示意子音起來。
拿起剛才買的一身衣物遞給子音「拿著,換了吧。下午還要出去。」在路上便聽聞宮錦山莊舉辦了一個三年一度的人才交流會。她不想誤了時辰,現代的陣勢自是見過,不知古代的如何?自然要見識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