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肯相信若衣?」白若衣微微驚愕,但心中,卻好像突然被鋪滿的東西,全是充實的喜悅。
宋小喬撇撇嘴,音調不自覺的放緩:「你說吧,我就算不信你,也要先聽聽你的理由才是。」
白若衣輕輕笑了笑,道:「我沒有武力,也沒有權勢,更沒有錢財,唯一能為王爺做的就是分擔些壓力……流情一直不肯放棄,我便天天去找他,希望能化解他對王爺的仇恨。」
「你啊!」宋小喬哭笑不得,上前挽住他,往屋裡走,「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吧!別又病倒了給我添亂!」
流情的心中格外不安,以往這個時候白若衣都該過來了,可今日一直沒有消息。
他們商議的下毒大計一直沒有結果,而白若衣又突然染病,讓敏感的他嗅出了些其他味道,所以這些天他乖巧至極,沒有其他動作。
他隱約感受出,白若衣已離他越來越遠了。
今日沒來,是不是他身體又虛弱了?想起前幾日他連咳帶喘的模樣,流情心中一緊,起了身。
琳琅園本來就不大,從他住處到白若衣的院子也不過片刻之間。
剛踏入院門,便聽見屋內隱約的女人聲音:「你睡吧,我守著你。」
白若衣似乎微弱的抗議了句什麼,那女人又道:「什麼不合禮制,你是我的人,當然要聽我的!身體養不好我就拿你是問!」
流情已然緊咬下唇,強自控制住顫抖的身軀。
如他所擔心的,白若衣果然已與那女人冰釋前嫌了!
白若衣背叛,他可利用的力量又弱了幾分,流情恨恨盯著那房門,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神色冰冷,流情心中也如寒冬臘月,沒了一絲溫度。
相較於琳琅園的死氣沉沉,寶珠園可算是欣欣向榮,各類花草種著,縱是入秋也不見衰敗之色。院中亭台上,還擺著一束五彩斑斕的野花。
之風拿了卷書坐在院子裡看,優美的唇邊,始終掛著抹適意的笑。
秦東死了,他的心情自然大好,甚至覺得與這個司徒均合作起來比那宋小喬要愉快多了。
「公子。」熟悉的氣息在背後由遠及近,喻靈霜遞過張小字條過去。
對她的出現早習以為常,之風接過字條,掃了一眼,道:「確定是李雪妝帶回來的毒?」
喻靈霜面無表情,卻挪揄了一句:「公子是風起閣的主人,怎麼連自己人都不信任了?」
之風淡淡一笑:「如果是李雪妝的毒藥,以她將軍身份之尊,怎麼會出現在流情手裡?難道連老天也在幫我製造機會?」
喻靈霜頓了頓,衷心道:「老天一定會眷顧公子的。」
之風笑了笑,掌上發力,紙條頓時化為灰燼。
「查一查那個流情怎麼和將軍府的人聯繫的,你回去吧,留的太久讓人猜忌。」他扭頭吩咐。
喻靈霜抿唇,眼睛裡閃了閃,又轉身翻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