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國恆二十五年,初春,望川谷
一襲白衣,一頭烏髮,一雙清澈的眸子,一張出塵淡雅的面龐,一雙白皙纖細的玉手,在挑揀著曬乾的草藥。
旁邊還有一位身穿黑色錦衣金邊玉帶,錦袍之上一隻四爪金龍活龍活現,一頭長髮鬆散的被一隻金簪隨意的束著,一雙靈動的眼眸閃著無比耀眼的光彩,一張刀削般的俊臉無不刻畫出他的尊貴身份。
「小舅舅,你就出谷回趟湖州吧,馬上就到了我們兄弟倆的生辰,怎麼說你也得給我哥一個驚喜吧!我可是瞞著他跑來請您的,再怎麼說您都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們四十歲的生日您一定得參加!」這個男子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卻奇異的透露著少許撒嬌的意味,在其白衣男子的身後傻笑著看他揀藥。
「昱兒,你也知道自從你哥哥登基之後我便在也沒出過這望川谷半步!原因你應該清楚,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我只想在這裡終老一生罷了!」這個白衣男子淡淡的憂傷,讓黑衣男子看向了一旁的墓碑。
是啊!自打他們倆的媽咪離世後,小舅舅便一直在此陪著他們,二十五年如一日,從沒踏出望川谷半步,無論他和哥哥怎麼請他,他都不肯出谷!就連族長爺爺仙逝他也沒有出谷趕去相送!只是在廳堂供了族長爺爺的牌位。
「小舅舅,我們都已經是四十的人了,還有多少個四十可以熬啊!等我們都變成灰了,再想做的事都只剩奢望了!所以我不想後悔,今次一定要請您出谷,不然我也不回去了,就在這裡過生日算了!反正我哥那每年都忙翻了,找不到替代他掩護的人,肯定會滅了我,等他殺過來,正好有小舅舅作證,我可是一片孝心,負了對我哥的忠心,還有我們兄弟間的義氣,只希望我媽咪看見我這麼個不忠不義的兒子不會傷心。」濮陽昱低著頭做出一副悲痛難以抉擇的模樣。
「那你隨意,我並不強求你,到時可別把責任推我身上!」樂音就知道濮陽昱又在耍小孩子心性,要是濮陽耀看見了,一定會抓狂,他這個小兒子到現在都是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了,還經常粘人,一副長不大的模樣,時不時還撒嬌耍賴,不知濮陽耀那個高傲的王者看到了會露出什麼表情,不過看這倆孩子還是可以滿足一下好奇心的!
「小舅舅,你也太滑頭了!怎麼可以這樣見死不救啊!還不夠義氣了,往我把一顆赤子之心奉上,沒想到小舅舅卻如此冷漠!」濮陽昱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好像小媳婦被丈夫拋棄般可憐。
「赤子之心?!你還小麼?你都當爺爺了!還赤子之心!」樂音徹底無語了!五年前就抱上孫子的人了,還從這裝童真!
「小舅舅,就算我當上了太爺爺也不能阻止我比你小的事實,況且我們的輩分在這擺著了,這跟實際年齡沒多大關係!」濮陽昱繼續堅持著他一點都不老的事實。
「我只比你大三歲,這才與輩分無關,你快回去吧,別打擾我的清修。」樂音不想再和這『孩子』爭吵!每年都是韓曉君他們的忌日他的耳朵才受折磨,今年可到好,提前來折磨他。
「小舅舅,我不會一個人回去的!」濮陽昱堅定的說道。
「你又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回去!」樂音指著遠處看戲的葉彯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不算!」濮陽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王爺,你什麼意思?!」葉彯咬牙變了聲調的責問道。
「我是說你不算我長輩!」濮陽昱咧著嘴討好道!
「切!懶的理你!」葉彯一說完,轉身飄走了。
「喂!彯彯你去哪裡!」濮陽昱的稱呼,使得葉彯與樂音都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撒落一地,葉彯都已經是快六十歲的人了。
「小舅舅,求你了!跟我走吧!我想媽咪她也希望小舅舅過的開心幸福,就算小舅舅終身不娶,那也可以讓自己活的更開心一點啊,整天在這裡守著,望著對面的群山嶺心裡能好受的了麼!小舅舅……」濮陽昱乾脆把想說的一口氣都說了。
「這是我和曉君姐姐的約定,與旁人無關,你也不必替我憂心,在這裡的一片祥和,讓我過的很平靜,並不會覺得不開心!你還是快回去吧,不是下個月就是你們倆的生辰了麼,皇宮這會該忙碌起來了吧!你還是回去幫你哥哥的忙吧!」樂音知道濮陽昱的好意,但是他不想離開『韓曉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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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偷懶的說!嘿嘿!今天字有些少了1550字!偶無法集中精神!偶頭痛了一天!現在偶去睡覺了!希望明天偶多寫些!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