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千闕站在遊船甲板上的時候,才知道那時柯子默那時出去做什麼了!
夜風徐徐吹來,卻帶著一絲江上特有的涼意,柯子默與沈千闕並肩而立:「子默,你怎麼想起來陪我一起游江啊?這裡的風,很好!」
「天還早嘛,不喜歡嗎?」
柯子默答非所問,自己只不過是想陪她多呆一會兒而已,哪有什麼為什麼?
「我,從來沒來過!」
沈千闕不好意思 的說道,雖然自己在這裡呆了很多年,但卻真的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偶爾來一次感覺挺好,我以前曾經陪別人來過!」
柯子默突然轉向沈千闕,雙手自然的攬過沈千闕的腰,沈千闕覺得有些怪異,神情有些慌亂,身體上半身盡最的後仰,希望能離柯子默遠一些些,可是這樣的情形卻更顯怪異,柯子默卻不以為意!
「千闕,怎麼不開車,不喜歡麼?不喜歡我們可以再換一輛你喜歡 的!」柯子默狀似無意的問到!
「啊,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不習慣,不習慣開車而已!」
沈千闕今天與柯子默處了這麼久了,都沒見他問起,竟然一下子就忘記了這個問題,他聽說又要換一個,還不差點要嚇死自己,一個自己都要出不少的停車費了,還要再一個,自己的生活費都給車賺了去!
「是麼?」柯子默看著沈千闕有些慌亂的情形,也不說透,只是更想逗逗她而已! 「咳,咳,是的,是的,我保證!」沈千闕知道柯子默不信,只能乾笑著應到!
沈千闕暗暗在心裡給千易小鞋穿,給自己介紹什麼男朋友嘛,真怕自己嫁不出去啊?現在倒好,自己以為最不可能喜歡上自己的那個人好像變得有些喜歡自己了,可是,自己好像也不怎麼討厭他!
「千闕,想什麼呢?是不是在心裡罵千易呢?」柯子默看著有些神遊太虛的沈千闕,摟在她腰部的手又緊了一緊,兩個人的腰身幾乎完全的貼在了一起!
「呃,你怎麼知道?」沈千闕有些條件反射的回到!
「不是吧,你真的在心裡罵千易,他可是你最親的表哥啊!」柯子默覺得這個沈千闕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隨便詐兩句都能詐出她的心裡話,現在與剛認識時的冷清判若兩人!
「啊,沒,我沒罵他,我只是隨便一說,隨便一 說,你不要往心裡去!」沈千闕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柯子默是在沒事詐自己,可是話都說出去了,要說不是,反而更奇怪!
「那從明天開始,我去找你兌現我那剩下的三百六十四天的牛肉麵!」
「啊,好,啊,不是,你怎麼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來要吃牛肉麵了?」沈千闕有絲不解,甚至完全忘記了柯子默用那三百六十五天的牛肉麵換過什麼!
「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牛肉麵很好吃!」
柯子默輕描淡寫的說道,心裡想的卻是:原來牛肉麵的人生也許真的很不錯,雖然沒有豪華,沒有浪漫,但是卻很舒心,很快樂,很實在!如果可以,自己希望沈千闕能成為自己的那一碗牛肉麵!
柯子默望著在江兩邊的霓紅燈中盡量想跟自己的身體拉開距離的沈千闕,心中有一絲淡喜,不太濃烈,但卻讓自己回味!
是的,自己從來都知道,這個女人的五官分開來看,真的都很美麗,但是組裝在一起,卻不夠艷麗,不夠妖嬈,甚至連性格都有些冷清,不夠討喜,不會撒驕,不會做作,但是她除了眼底的那抹隱忍,活得卻如此的真實,真實的讓自己心疼,讓自己心動!
對於女人,自己並不太陌生,不,可以說太於過熟悉,但是她不屬於自己曾經熟悉的那些女人的任何一個類別,但是對於她這樣的女人,自己真的卻從來沒有見過!而自己想珍藏,珍藏在心底!
先不說自己的身家,只是自己的容貌,都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騖,無限癡迷,可是她,卻好像完全的不看在眼裡,不放在心底!
可是,再想想,能讓葉子軒捧在手裡六年的女人,她自有她的魅力,雖然這種魅力並不明顯,但是慢慢相處,卻讓人回味無窮!
看著柯子默嘴角那抹上揚的笑意,沈千闕有些不明白,可是他的眼神,除了以往的慵懶,還有別的讓自己看不太懂的東西!
沈千闕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今天晚上吃的那個螃蟹皮?」
「沒有!」柯子默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笑的那麼詭異?」沈千闕問出了自己憋在心裡老半天的一句話!
「我在想,你喜歡什麼花?」柯子默在夜色裡凝視著那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有些思索的神情,心裡閃過的是一絲淡淡的幸福!
「我,我也沒想過,如果一定要想一下的話,我喜歡天堂鳥?」
沈千闕想的極為認真,自己還從未收到過一束花,不,哪怕是一支花都沒有!
連自己都覺得奇怪,辦公室那麼多人,老的上至五十歲的半老徐娘,下至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都收到過花,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沒收到過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特沒有魅力?
「為什麼喜歡天堂鳥!」柯子默極感興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嗯,不為別的,只因為喜歡這個名子,我覺得這名子特浪漫,我不是一個浪漫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太,呃,不浪漫吧,所以會喜歡一些聽起來經較浪漫的東西,人,也許,對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東西會比較渴求吧!」沈千闕盡職盡責,本著從實際出的方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柯子默瞇了瞇眼,沒想到沈千闕竟然給出了這麼標準的一個答案,是不是沈千闕不是自己曾經所熟悉的任何女人中的一類,用沈千闕的話說是自己所不曾擁有過的東西,所以,自己才會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呢?
可是,如果,今晚,自己,擁有了她,之後呢,自己還會不會對她如此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