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闕睡不好覺,天剛微微亮就起了床,把自己的東西搬上車,真的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
看了看北溟的那個箱子,沈千闕有心不拿,可是,可是,他昨天來過,歎了口氣,拿了下去,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以後,這裡再也沒有機會來住了!
那些日子,那些日子必竟是快樂的!
鎖好門走了出去,把鎖匙放進了信箱,上午給房東打個電話,自己就不會來了,反正有兩個月的按金,房東應該無所謂的!
沈千闕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自己的新家,分門別類的收好,已差不多十點了!
沖個涼出來給房東打了電話,想出去購些吃的,打開房門,北溟站在門口!
沈千闕一愣,隨之明白過來:「你箱子我拿了過來!」
「我不是來拿箱子的,怎麼不等我?」
當沈千闕看到門口的北溟時,已經知道,他應該已經去過那裡:「沒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是的,這麼多年,一個人都走過來了,再走下去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
「我要出去選一些必需品回來,要不,你先坐一會兒?」沈千闕說著讓開了門,讓北溟進去!
自己不在家,他怎麼可能會進去?
「我陪你去吧!」北溟沒有進去,反退後了一步!
「不用了,就是一些吃的東西!」
沈千闕說著就關上了門,自己一點都不想讓他陪自己去,看到他在自己眼前晃,心裡壓的不舒服。
沈千闕下樓走著出去了,超市並不太遠,北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願離開沈千闕身邊,總覺得,自己如果離開了,沈千闕就會徹底放棄,放棄自己!
看他推著個車子跟在自己身邊,沈千闕倒也落個省事,只負責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就行!
沈千闕電話響起,是葉子軒打來的,看著沈千闕眼中終於露出了些微笑意,北溟,心又緊了緊!
「不用,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我自己已經拿過來了,現在超市選一些吃的東西,你有時間過來吃飯吧!」
沈千闕沒說什麼多餘的話,但是北溟就是聽起來不舒服 ,非常的不舒服!
兩人提著東西往回走,但是卻一前一後,沈千闕在前,北溟在後,大部分重的東西都在北溟手裡,沈千闕只拿一些輕便的東西!
但是兩人就是不說話在,一句話都不說,讓外人看起來有些怪異!
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好,已經十二點了,沈千闕走進廚房去做飯,北溟什麼都不說,跟在後面幫忙!
那怪異的場面直到持續到飯後都沒有結束,兩個誰都不說話!
沈千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北溟坐在一側削水果,削好一個遞到沈千闕手裡,沈千闕也不客氣,這是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好客氣?
看沈千闕吃完了水裡,北溟遞張紙巾過去,沈千闕沒有接,因為她覺得現在的景況,快讓自己要發瘋了!
北溟拉過沈千闕的手,幫她擦手,然後,一隻手抓著沈千闕的手,一手拿過電視遙控器關了電視!
「千闕,我要結婚,我要跟你結婚!」
北溟盯著沈千闕的雙眼,眼底裡真的只有一片誠意,至少,沈千闕看到的只有一片誠意!
「好!」沈千闕想也不想的回到!
北溟心中沒有欣喜,因為他從沈千闕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喜意,好像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甚至,甚至有些無動於衷!
好像於自己完全無關的事,只須要說同意或是不同意!
這已是最好的回答,至少,她沒有拒絕自己!
「我們,明天,就去註冊!」北溟接著說下去!
「好!」還是只有一個字,好像除了這個字,沈千闕再也想不起別的任何字!
「我們明天上午就去!」如果可以,北溟甚至想今天就去,不,是現在就去,他等不下去了,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機會了!
「好!」
還是只有一個字,除這個字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註冊後我要跟你一起住!」
北溟看著沈千闕,他希望她能多說一個字,哪怕是……不好!是的,哪怕她說不好!
「好!」還是一個字!
北溟嚇壞了:「千闕,你,你……」
北溟說不下去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輕輕的撫上了沈千闕的臉!
沈千闕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就好像看著她遙不可及的過去!
沈千闕輕輕的撥開北溟的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我累了!」然後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北溟看著沈千闕關上的房門,突然覺得糾心:沈千闕不要他了,真的,真的不要他了!甚至連多看他一眼,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不,是一個字都不願意!
沈千闕換了衣服,躺回床上,昨晚差不多一晚沒睡,現在,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沈千闕到晚上吃飯時都沒有醒,北溟做好了飯,來看了幾次,沈千闕都在好好的睡,北溟看得出來,她睡著了,她只是睡著了,雖然心疼她沒吃飯,但是卻不敢叫醒她!
北溟不敢回家,他怕沈千闕會出什麼事,可是,什麼事都沒有,沈千闕只是睡著了!
等沈千闕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打電話給王編請了一上午假,沒敢說是結婚,只說自己昨天搬家太累了,想休息一上午!
王編什麼都沒說就同意了,搬家,必竟是一件累人的瑣碎事!
北溟聽沈千闕打了電話,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上午有事!
就這樣,當兩人到了民政局時,竟然已有不少人在排隊了!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竟然有這麼多人排隊結婚!
看著別人都是情切切意綿綿的樣子,而這兩個人卻好像誰不認識誰的樣子,大家都以為他們排錯了隊!
當終於到北溟沈千闕時,兩人依然是不發一言的走了進去,沈千闕看著坐在台前的那個大姐,心裡一顫,怎麼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