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平時很假麼?」沈千闕問得有些結結巴巴。
「不,你只是,把自己藏在心裡!」柯子默收起了那份閒適,說的極是認真小心。
「我把自己藏在了心裡?」沈千闕不確定的重複,自己真的把自己藏在了心裡?
柯子默不說話,當身後響起了其它人有些不耐的喇叭催促聲時,沈千闕才回過神來,重新啟動了車子!
「我們去哪裡吃飯?」
沈千闕說話的聲音極低,但是那貓瞇樣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纏綿直擊柯子默的內心,說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
「你想去哪裡,我陪你,我只想陪你好好的吃餐飯而已!」柯子默不想讓自己歎息,他只想讓沈千闕明瞭自己的心意。
「我想去吃牛肉麵,我只想吃牛肉麵!」沈千闕說的極其任性,但是也極其的肯定。
柯子默看看沈千闕兩人的衣著,當然還有這兩車,這輛奔馳小跑,不敢搖頭,也不敢歎息。
「好,我們就吃牛肉麵,我陪你吃!」
當麵店的人看著兩個一身亮麗的兩人開著奔馳小跑在門店前停下來時,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也只看多看幾眼,唉這樣的帥哥,這個世界上還真是能得一見。
兩碗麵,就要了兩碗麵,兩個人都吃得極其認真,一句話都沒說,空氣中沒有曖昧,只有安祥。
沈千闕付錢,葉子軒竟然一點都不在意!
出了店站在車前,沈千闕坐在了另一個位置,柯子默明白,她只想做個乘車人!
黃昏的江邊,有不少行人,車速極慢,兩人都不說話,望著華燈漸漸初上,沈千闕淡淡的開口:
「我的生活,就像是那碗牛肉麵,不華麗,但是卻能填飽肚子,味道或許不好,但是對我來說那已足夠!」
柯子默淡淡的聽著,不說話,也不發表意件,只是聽著。認真的聽著。
沈千闕卻不說了,因為她沒有話可以說了,她只想說這一句。
「千闕,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我就有那種感覺了,你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可以走得進去,我當然也很難走得進去。」
「我不知道,千易叫我去什麼意思,他只是讓我去吃飯,我剛好在他那裡,我看見你,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當時真的得很訝異,我竟然從你的眼中看不到鮮花,看不到掌 聲,看不到欽羨,甚至滿意,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你對我不滿意,我看慣了女人對我的愛慕,對我的熱情,可是我從你的眼裡竟然看到了不滿意,甚至不只是不滿意,還有隱忍!雖不明顯,但是已足以讓我看到!」
沈千闕突然轉過來看著柯子默,小聲的說到:「不,我眼裡當時有東西,你沒有看出來!」
「是麼,什麼東西?」柯子默有些驚奇,她眼裡當時真有東西?
「驚艷,真的是驚艷,我想像不出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有如此好看的人,男人,心想,我今晚可以多吃些東西了!」沈千闕說的極是肯定,眼角隱約有笑意。
「是麼,真的有?」柯子默眼中終於有了笑意。
「是的,我表哥還有這麼好看的同學,如果多帶來給我看幾次,我說不定就能長胖了!」
沈千闕瞇著眼睛,在華燈初上的夜幕裡,看著柯子默的眼神竟然好像真的有了幾絲癡迷。
柯子默用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揉了揉沈千闕的頭髮:「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像!」
「我當時就在想,你或許是想這樣因起我的注意,可是,不是的,當北溟出現時,我明顯看到了突然變得不自然的神情,但是,那個長成小白臉樣的北溟,如此的屈尊,你竟然依然不肯把電話號碼給他,我當時是有些吃驚,那小子招人的情況,可是空前絕後的,竟然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
柯子默已轉過了臉,眼睛看的只有前面:「可是,你一晚上,除了與千易認真的說笑,根本就不理我那麼多,不,就好像不當我存在!我想,你也許不知道我是誰,可是聽到千易說起你的職業,我相信,你雖然不認識我,但啟碼應該知道我吧?」
沈千闕依然瞇著眼睛對柯子默笑:「是的,我知道你,所以我才不會在意你,你是我所不能企及的,對於自己遙不可及的東西,你會在意麼?」
柯子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後來,我想,也許你很快就會給我打電話,或者會怎麼樣,但是你沒有,於是我打給你,但是,你雖然記得我,但是我聽得出來,你在敷衍我,如果不是因為千易,你或許根本就不會理我,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在我身邊,不乏女人,漂亮的,美麗的,柔美的,妖媚的,可是,你卻都不是,卻沒有人可以讓我長久的記住,只有你,會時不時的常常讓我記起,我竟然想瞭解你,我問千易,可是他除了告訴我,不,是警告我,你不能喝酒以外,什麼都不肯說,我不得不說你有一個好哥哥!
別的女人或許要的是我的身體,我身後的東西,當然,也許還有我的心,但是,你卻什麼都不要,我連送你個禮物都要費盡心思!
漸漸的,我知道,你和子軒認識了六年,他疼你,寵你,可是,他卻或許不懂你,因為,他心中有青曼,所以他和你不會有過去。我真的不敢想像,一個這樣的女人,跟一個這樣的男人,有著六年的友誼,卻完全的沒有過去,是這女人太沒有魅力,還是這男人,當然,子軒是個例外!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什麼都不是,是因為這個女人太乾淨,那乾淨的讓人一點都看不懂的心思。」
不知不覺,車停了下來,停在了兩人出發前的地點!
沈千闕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直到柯子默對著她伸出了手。
看著門童看向自己,沈千闕才終於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把手伸給了柯子默。
沈千闕跟著柯子默向裡走,不知道他沒送自己回家,幹嘛又要回到這裡,莫非是嫌那牛肉麵不好吃,再回來吃一餐他們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