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漸漸的，安小離明白過來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從未碰過他的那個地方，但是她聽得出來，她只要輕輕一碰，他就似乎既愉悅又痛苦。
季宸殤，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手輕輕握住它的前端，頭頂立刻傳來一陣吸氣聲。
季宸殤呼吸急促，微微仰著頭，努力讓自己克制下內心的沖動，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只是一個簡單的碰觸，就讓他有了想要發洩出來的沖動。
半晌，季宸殤漸漸平息下來，卻多了一股空虛，身下的人似乎沒有動靜了，低頭一看，發現安小離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那個地方，他動了動，想低下頭看到她的表情。
“啪。”
細微的一聲，是液體滴落在肌膚上發出的聲音，很小很小，卻在寧靜的夜晚中被彼此的耳膜捕捉到。
季宸殤像是被熱水燙到一樣，瞬間繃直了身體，他明顯感受到那滴液體滴在他男性的象征上。
“你怎麼了？”
溫熱的液體，一如她的眼淚。可是，她為什麼會哭？
他俯下身，伸出手，想要抬起她的小腦袋。
“哈，好像小時候吃的冰棍哦。好久沒吃冰棍了呢，害我都留口水了。”
安小離不著痕跡地躲開季宸殤的大掌。
“不過那麼髒，我才不會吃呢，髒死了。”
她自言自語著，想在對自己說，又像在解釋抑或掩飾著什麼。
季宸殤氣結，該死的女人居然說他那裡像冰棍，冰棍那麼小，能跟他那裡相比嗎？什麼？髒？他有沒有聽錯？
“放開。”
他生氣了，被這個生澀笨拙地女人氣到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啪”“啪”“啪”又是幾滴“口水”滴下來。
“安小離，你再給我往上面滴口水試試看！”
“呵呵，不好意思。”
安小離的手微微握緊，大拇指在頂端有意無意地輕輕摩擦而過。
“嗯——”
趁著他仰起頭的同時，安小離不著痕跡地別過頭，用另一只手迅速抹去眼中的淚水。
“女人，你給我放開！”
季宸殤受不了她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對著她咆哮著，想起身，她卻估計緊了緊手，讓他拉扯著產生一股劇痛。
“安小離，你是白癡是不是？你給我那麼用力干嘛？”
他氣急敗壞地罵她是笨蛋，笨蛋呵。以往的每一次，她要不傷心懊惱，要麼回罵回去，可是，在這一剎那，她覺得能聽到他罵她是笨蛋，卻是那樣的幸福。
也許，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吧。
身下的人沒有動靜，季宸殤微一愣神，今晚，她也太乖了吧。
安小離的小手開始輕輕套動，不知道怎麼做，只能本能地隨著它原本就有的曲線上下套弄著。
“嗯！你——”
她的手太小，根本握不住他的那裡，在上面滑動的感覺就跟一陣陣輕風刮過，撩起他的感覺卻又不滿足他。
“你給我住手！嗯——”
誰知道安小離突然用力一捏，季宸殤的手握拳，狠狠砸向沙發的副手，吼間控制不住溢出一絲呻吟，就在剛才，他竟然就要忍不住發洩出來。
“女人，你給我放開，放開！”
“呵呵，可是某人，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怎麼？不多叫兩聲來聽聽？”
季宸殤的眼眸驟然變得深邃，她竟然敢嘲笑他？！
“女人，玩火，是要自焚的。”
安小離還未反應過來，腰間已經出現了一直大手，她本能地繃直身體，卻更方面某人“下手”。
“啊——哈哈——哈——”
安小離哭笑不得，他竟然給她來這一招，明明知道她最怕撓癢癢。
“啊哈——”
受不了了，她拼命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那只大掌的襲擊，無奈手中還握著他的那裡，她身體的扭動帶動手部的滑動。季宸殤硬生生忍住，大掌加大了“攻擊”力度。
終於，安小離笑得全身無力，手漸漸脫離了他的那裡。
季宸殤眸光一閃，嘴唇一勾，大掌順勢摟住安小離的腰肢，起身將她抱了起來。
“啊——”
安小離尖叫一聲，現在，彼此之間都是裸誠相見，被他抱在懷裡，他的那裡，正好頂在她的小腹處，硬硬的，讓她冒了全身的冷汗。
寶寶！
“怎麼？現在才害怕？晚了！”
安小離晶亮讓自己的緊張心情平復下來，她要相信上官皓謙，她服下了他給的一粒最好的安胎藥，一定不會有事的，就讓她再一次放縱，最後一次……
她被抱著來到了陽台上，夜晚微涼的風吹拂在裸露的肌膚上，帶起一片雞皮疙瘩。
“冷嗎？”
察覺到她的顫抖，季宸殤“好心”地問道。
她點了點頭，卻引來他一聲低低的笑。
“很快，你就不會冷了。”
他抱著她，將她抵在陽台角落，低下頭，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四片唇瓣，抵死嘶磨。他的舌尖，帶著迅猛之勢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橫掃過她嘴裡每一個地方，卷住她的小舌，緊緊纏繞，吸吮。
他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順著她尖細的下顎一路往下，點起一串串火花。
他埋首在她胸前，在她鎖骨處停止，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塊專屬於他的烙印，而後薄唇印下，輕輕的，吻過，舔過。
下腹的沖動一波接一波，他真的，忍不住了。
彼此的額頭相互抵著，季宸殤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潮紅的臉上。
“寶貝，我想要你。”
安小離伸出手，慢慢地觸到他的臉頰，嘴角一咧，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我願意。”
這一句話，猶如夏日裡的一縷涼風，又如冬日裡的一輪朝陽，讓季宸殤的理智瞬間崩塌，內心湧起莫名的激動，下一秒，狂風驟雨般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緊緊堵住她的嘴唇。
修長的雙腿被引導著環上了他精瘦的腰肢，下身往前一撞，再次深深埋入了她的體內。
她是那樣的溫軟美好，讓他想要溫柔對待卻控制不住想要更狂野。
他吻著她的唇，吻過她瘦削的小臉，吻過她白皙的脖頸，吻過她柔軟的胸脯……
安小離高高地昂著頭，雙臂，死死抱住他埋在他胸前的頭，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伴隨著他的吸吮而襲亂了她的腦海。
下身被他劇烈的動作沖撞著，後背，一次次被迫撞向陽台拐角，很痛，很痛，而她卻想就這樣忍著，忍著。
“啊——”
雙手，環過他的背，緊緊抱住，太過激烈，太過疼痛，指尖在他背上胡亂抓著，想要抓住一個支點，留下一道道長長的血痕。
漸漸的，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終於，在彼此的最高點，安小離再也忍不住，低下頭，牙齒死死咬住季宸殤的肩膀。
季宸殤身體一怔，滿心的甜蜜隨著她牙齒的扣入沁入心田。
“寶貝，對不起。”
他心疼地任由她咬住他的肩膀，即使那裡，已經滲出血液。
“我弄痛你了吧？”
他懊惱地問道，她卻只是搖著頭。
兩個人緊緊依靠在一起，直到呼吸漸漸平復。
安小離松開嘴唇，望著他。
明朗的月光下，季宸殤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輕輕剝開她額前汗濕的頭發。
“我抱你去洗澡。”
“不。”
安小離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眼神閃了閃，像是鼓起很大勇氣一樣直直地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裡。
“殤，我還想要。”
季宸殤的腳步一滯，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看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安小離點了點頭。
“如你所願。”
只要是她要的，他都會給。
再次將她抵靠在牆上，滿腔柔情只為她，化作了如春波般的眼神望著她，輕輕地貼近她，溫柔地結合在一起。
這一次，他很溫柔。她太虛弱，承受不起他過多的激情。
“殤，快點——”
“殤，我還想要——”
一次又一次，她揚起疲憊的小臉，笑著向他索著愛。
“你這個小笨蛋，你不累嗎？我都快被你搾干了。”
他伸出手，在她挺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安小離愣住了，眼眶熱熱的，她聽別人說過，這個動作，是“我愛你”的意思。
“傻瓜，哭什麼呢？”
“呵呵。”她低下頭，原來，她還是沒有忍住哭。“我太高興了嘛。”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傻瓜。”他突然壞壞一笑，低頭湊近她的耳朵，“要是你喜歡，以後，我們天天在陽台上做。”
這一刻，她告訴自己，只能笑，不能哭，可是，為什麼，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淌。
“真傻。”
這時，客廳的掛鍾敲響，一連五下，原來，已經凌晨了。
安小離微微偏頭，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殤，陪我看日出好不好？”
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她。
“好。”
他擁著她坐下。
“殤，幫我把廚房冰箱裡最上面那瓶果汁拿來好不好，我口渴。”
“好。”
季宸殤笑著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張薄毯和一瓶果汁。眼前，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孤寂，讓他的胸口狠狠刺痛了一下。
他在她身邊坐下，擁著她，用薄毯將彼此蓋住，以免著涼。
安小離笑著接過那瓶果汁，咕嚕嚕喝下幾口。
“慢點，別噎著。”
“呵呵。”
安小離嬌笑著，喝下一大口，雙手攀上季宸殤的雙肩，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美味的果汁隨著安小離生澀的動作哺入季宸殤的口中，喉頭一動，咽了下去。
“真調皮。”
兩人沒有再說話，彼此依偎在一起，靜靜地等待著日出的那一刻。
“殤？”
“什麼事？”
……
“殤？”
“嗯？”
……
“殤？”
“……”
安小離慢慢回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眸，已經緊緊閉上了，腦袋，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很溫暖，很溫暖。
她笑了，也哭了，小手，在他熟悉的輪廓上一遍又一遍撫過，像是捨不得離開，捨不得離開。
然而，卻又不得不離開。
“殤，我愛你。”
東方，一輪朝陽升起，是新的開始，還是舊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