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攫住她唇瓣的時候,安小離滿足地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剛才他短暫的離開讓她莫名地覺得一絲空虛,身體的燥熱隨著他嘴唇的離開而重現,而且愈加強烈,她一方面訝異羞赧於自己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一方面又渴望得到更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與靈魂脫離,下腹的奇異感讓她越來越不安,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著,配合著身上那個人的動作。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秦焱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麼急躁過,而自己身下這個丫頭,總是有讓人失控的本事,季宸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這個丫頭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呢,堂堂季氏的總裁,親自出馬設圈套讓她成為他的秘書;招標案的事,是童依娜讓病毒侵入她的電腦,用她的郵箱發送招標案給他,他之所以將計就計,就是想看她在季宸殤的心裡到底佔多大的份量,想不到他居然無條件相信她,一夜過後,她還成為了他的專屬女傭。
季宸殤,這又是你故意的吧?她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讓你一次次地不惜扮演壞人的角色讓她誤會也要千方百計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當初對待童依娜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上心過嘛,那個蠢女人,以為自己魅力有多大,妄想得到名分,呵,名分,這最不切實際的東西,女人為什麼都想要?
「丫頭,你想要嗎?」
安小離的意識恢復了一點。丫頭?怎麼這麼熟悉的稱呼?似乎,經常聽到誰那樣叫她。
「怎麼了?」
秦焱楓故意壓低著聲音,白皙的手在她臉頰上摩挲著。
安小離打了一個寒顫,同時產生一陣快感,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她忍不住把燥熱的臉頰更加貼近他的掌心,他手心的皮膚濕潤而又細膩,她有些疑惑了,季臭男什麼時候去做手部護理了了,她記得他的手心都是帶了一些薄繭的,撫摸她的臉頰的時候會與她幾不可見的毛孔產生靜電,癢癢的,卻很舒服。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借力揚起上半身,想要湊近他的臉好好看一看。咦?不但手變細了,眼睛還變成了,這下巴,以前沒這麼尖啊。
「季臭男,你整容了?」
秦焱楓的眼裡劃過一絲憤怒,抓住她作怪的手壓在身體兩側,另一隻手再也沒有猶豫地撕開了她的領口,雪白如牛奶般細膩的皮膚瞬間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嘴唇下滑,在她脖子上吻了幾下,然後將頭埋在她胸前急切地吻著。
安小離一驚,她竟然覺得這樣被他對待很舒服,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剛剛還只是身下,現在熱氣一撥一撥上湧,衝散了她的理智,她咬咬牙,挺起了自己的胸脯,希望他能幫她。
「幫我,幫,幫我,嗯,啊——」
她的牙齒死死扣住自己的嘴唇,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發出那樣的呻吟,而這呻吟,無疑是導火索,點燃了秦焱楓壓抑的慾火。
衣服一點點被剝落,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從下擺伸了進去,一點一點往上,每一寸撫摸,都引起她一陣顫抖。
雙手重獲自由,安小離昂起頭,大口大口喘著氣,本能地伸出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著。
「呲啦——」
她的力氣變得特別大,一下子撕爛了男人的領口,紐扣四處飛濺,打在了她的額頭上,痛感讓意識清醒了一些,她的手順著他的領口向下撫摸,手下的觸感仍舊細膩,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急切地反覆地,那種奇怪的不安越來越濃。
「嗯——」
秦焱楓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果然,被下了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再單純也會求著他要她。
他的身體往上劃了一些,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伸出舌頭,輕輕撩撥她白嫩的珍珠耳垂。
「叫我名字。」
他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啊——」
安小離尖叫一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快。
「叫我名字!」
他再次命令道。
「啊,殤,嗯——」
秦焱楓的身體一僵,而後揚起一絲苦笑,他真是傻得可以,這個時候,居然還妄想她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不是更好嗎,他的目的,不久僅僅是挑撥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嗎,這點,以前不是在童依娜身上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
然而,面對身下柔弱無助的丫頭,他卻莫名其妙地覺得不夠,餘光中,他看見她的鎖骨處一塊醜陋的疤痕,形狀像人的牙齒咬的,憤怒就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她和他,居然已經上過床了!她是不是夜夜都在季宸殤身下迎合,呻吟?難怪,難怪她會認錯!
他使勁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鮮血蔓延開來,她呼痛,小臉扭曲在一起,更添楚楚可憐的風情,他想,就是她這副摸樣,吸引了他吧,可笑,這個樣子,季宸殤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
「殤,幫我——」
藥效已經完全發作,安小離覺得全身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自己的皮膚,不痛,卻很癢,恨不得它們再咬得狠一些,猛烈一些,她急了,慌了,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討好地主動獻上紅唇,而他,卻一偏頭,躲開了,她得不到,抽泣地更加厲害。
「壞蛋,壞蛋——」
「安小離!」
秦焱楓死死地扣住她的雙肩。
「安小離,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誰?!」
安小離被她的手弄得生疼生疼,意識卻更加清明一些,她掙扎著張開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努力集中自己的視線。
桃花眼,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秦,秦——」
舌頭打著結,她幾乎被自己的認知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秦焱楓,居然是秦焱楓!
「啊——」
她像發了瘋一樣推開他,去推車門,卻怎麼也推不開,急得她用頭去撞。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秦焱楓慌忙阻止她,他抱住她,她卻拚命掙扎,頭仍然一下一下撞擊著車門。
「放開,放開,髒!」
安小離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拉起自己的衣服,使勁擦拭著嘴唇,直到它退了一層皮,高高地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