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暴露狂？」
「我不是花癡！」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不過最後這句話，倒讓季宸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是賊？」
「廢話，我當然是賊！」
嘴角抽搐得更加嚴重，聯想起剛才的喧嘩聲，季宸殤幾乎能肯定——
「剛才是你？」
「是又怎麼樣？！」
安小離正在氣頭上，對方又是那個臭男人，說出的話也不經過大腦思考。
季宸殤嘴角浮起一絲算計的笑意。
「是不怎麼樣，只是不知道，我現在要是告訴別人，你是賊，想偷今晚拍賣的東西，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呢？」
只見安小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要偷那條項鏈？」
季宸殤徹底無語，面前這個女人，聽話都不會聽重點的嗎？他在威脅她，她卻跟他探討這種問題。
「你聽清楚了，我說，我現在要告訴別人，你是賊，你不害怕嗎？」
不得不再重複一遍。
聽起來漫不經心，安小離終於後知後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開玩笑麼？」
「你說呢？」
他閒適地雙手環胸，往後背靠在牆上。
安小離低著頭，兩隻手的手指絞在一起，這是她思考問題的時候習慣性的小動作。
半晌，她都沒有反應，一直低著頭。
季宸殤有點不耐煩，索性邁開雙腿離去。
「別走！」
安小離慌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他想甩開，卻被她又加了一隻手，雙手死死地拖住，就像不久前在酒店門口一樣，他想，這個女人的臉皮還真是厚。
「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那個，我是一個賊？」
又是這樣楚楚可憐、天真無邪的眼神，卻再一次讓季宸殤莫名其妙的心裡一動，突然之間，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嘴角慢慢地揚起。
「可以。」
頓時，安小離像一個被判死刑的犯人突然無罪釋放一樣激動。
「不過，有一個條件。」
然後，下一秒，無罪釋放變成了緩刑。
「什，什麼條件？」
安小離有些哆哆嗦嗦，他的眼神，太可怕。
「跟我來。」
季宸殤轉身離去，她扯著他胳膊的手沒有收回來，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後。
「到底是什麼條件啊？」
薄唇輕啟。
「做我今晚的女伴。」
「為什麼要做你的女伴？」
安小離就像一個好奇寶寶。
「這就是條件。」
「什麼叫做女伴？」
「閉嘴！」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白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