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到達斯圖加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
幾個人來到火車站,可是已經沒有今晚到法蘭克福的火車了。
那火車是隔天才有的,幾個人買了明天的車票。
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金強突然心情很好的樣子,說什麼也要找一個中餐館。
好不容易幾個人找到了一個中餐館,金強還要了點酒。
雖然不如國內的大館子做得地道,可是能在這個異地他鄉吃到家鄉的菜,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幾個人風捲殘雲的吃完了飯,在火車站邊上找到了一個快捷旅館。
金強和魏大海一個房間,三個女孩子一個房間。
兩個房間在走廊的最裡面,門對門。
魏大海有點擔心,對金強說:「他們三個女人沒事吧?」
金強笑了笑:「沒事,林紅和白小敏可以應付這些。許美琳也不是個弱者。」
魏大海脫了外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說道:「說到許美琳,我怎麼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金強心中也是一動,看來覺得許美琳不一樣的不只是自己:「哦?那裡不一樣了?」
魏大海搖了搖頭:「說不好,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我們在吳哥也是共過生死的,馬青在走之前也和我說過這件事。
他也覺得許美琳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也沒說出來哪裡不一樣。」
金強也走到了沙發上,掏了掏口袋,想找煙抽,可是發現煙已經沒有了。
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人民內部矛盾先放在一邊吧,只要不上升到敵我矛盾就先放在一邊吧。」
看著金強難受的樣子,魏大海笑了笑:「我去買煙,你等等。」
金強擺了擺手:「算了,別去了,也沒有中國的煙,外國煙我又抽不習慣。」
魏大海卻站了起來:「這邊上就是唐人街,一定有中國煙的,大不了你多等一會兒。」
金強見魏大海堅持,也就同意了。
看著魏大海出門,還囑咐了一句:「小心啊。」
魏大海走了,金強一個人在房間裡。
又開始思考那些令人糾結的事情。
越是思想煩亂,就越是想抽煙。
金強決定還是洗個澡,放鬆一下自己。
於是放了一缸水,把整個身體都泡在了水裡面。
溫熱的水讓金強的情緒放鬆下來,思路也打開不少。
正在享受之際,房門傳來了響聲。
金強以為魏大海回來了,問道:「大海,你買的什麼煙。我希望是中華。
呵呵,別的也行。只要是中國的煙。」
可是進來的人卻沒有答話,直接走進了浴室。
金強回頭一看。
嚇了一跳,哪裡是魏大海。
一個穿著長袍帶著風帽的人出現在金強的面前。
看他的裝束金強就知道他是教廷的人,金強立刻從浴缸裡面站了起來。
拿浴巾圍住了自己。
那個人開口了,他的英語不是很標準。
而且說話的語速很慢,聲音嘶啞。
讓人感到很是壓抑:「金先生,你好,我是教廷的裁決者。」
金強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沉著的說道:「裁決者?你可以裁決嗎?」
那人說道:「對,我是根據神的意志來做裁決。你殺了多斯多哈姆主教大人嗎?」
金強搖了搖頭。
那人繼續問道:「他給了你什麼東西嗎?」
金強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那人又問。
金強說道:「就是傳說中的上帝收藏。」
這時金強注意到,那人的腳下是沒有穿鞋的,有黑紅的血液順著腿向下流淌。
一滴一滴的,把他腳下的地面都染紅了。
金強知道這也是個苦修士,這種苦修士都是意志堅定,無限忠於教廷的人。
金強也暗暗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面對攻擊。
那人慢慢的抬起了頭,金強可以看見他半張臉。
那臉好白,是那種沒有血色的蒼白。
高高的眉骨,可是上面卻沒有眉毛。
那鼻子很高,高到即使這個角度還是可以看見大半個鼻子。
金強以為他要動手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可是沒想到,那人一轉身,走了。
金強愣在了當場。
魏大海回來的時候,金強已經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害怕那三個女士出問題,正在往她們的房間打電話。
可是電話就是不通,金強害怕出問題,衝出門,正好和魏大海撞了個滿懷。
來不及和魏大海解釋,金強瘋狂的按動對面的門鈴。
林紅探出了頭,疑惑看了看門口滿頭大汗的金強和魏大海:「怎麼了?」
金強這才放下心來:「我打你們房間的電話,打不通。」
林紅回頭看了看:「好像電話沒放好。還有別的事情嗎?」
金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沒事了,你們休息吧。」
金強和魏大海回到房間,點上了一支魏大海買來的煙。
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魏大海。
魏大海開始也是一驚,旋即又很納悶。
兩個人面對面抽著煙,思考著。
一支煙抽了了,金強又點上一支。
魏大海開口了:「那個什麼裁決者,有動手的意思嗎?」
金強搖了搖頭:「我已經準備好應對了,可是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我相信如果動手,我肯定會吃虧。」
魏大海又抽出一支煙,沒有點上,只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那就說明他並沒有認定你是兇手。」
金強睜大眼睛:「他只問了那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可以確定我不是兇手?」
魏大海肯定的點點頭:「對,本來我還想不明白,可是剛才你說,你面對那個裁決者的時候會有壓迫感,我才想到了。
他一定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就好像我們中國修道的高人。
他可以感受到你身體微弱的磁場變化,當你說話的時候,你身體的磁場和能量場都會有改變。
他就是擁有這樣的能力。
雖然問你的問題都很簡單,但是很直接。
你的回答只能是肯定或者否定,不存在模稜兩可,你沒有說謊,所以他感受到你的磁場和能量場沒有改變,就走了。
看來我們過了事務委員會那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