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魯國的使者就要到了。」清晨伴著一縷陽光,明黃色的龍袍熠熠生輝,宣告著無上的榮耀和權力。
「命大理寺六位大人隨朕前去迎接使者。」夜闌眸光閃爍著矍鑠的光亮,魯國的使臣終於到了。
北寒京城寬闊的大街上,人群擁堵在道路的兩側,爭先恐後的抬起頭,看著馬車滾滾塵土微揚的方向。
等到官兵清理好了街道,先行的儀仗隊打頭陣,吹奏著魯國的樂曲,接下來便是一輛豪華的馬車緊隨其後,馬車窗口的珠簾隨著馬車的晃動發出風鈴般悅耳動聽的聲響,兩名風塵僕僕的將軍騎著千里馬跟隨在馬車兩邊,守護著車裡面的人,兩位將軍互視一笑,終於到京師了。
一陣風吹過,珠簾輕輕地揚起,馬車內的女子蒙著淺紫的面紗,穿著一襲紫衣,鬢角的朱釵發出叮叮的撞擊聲,幾縷散發隨風輕揚,半面真容被幾個人瞅見,發出一聲驚歎。
車上的人睜開眼睛,透過珠簾看向窗外,柳葉扶風,春暖花開,京師的繁榮映入眼簾,眼角微微的濕潤,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忽而,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餘光裡閃過,魯昭公主心跳慢了一拍,下意識的追尋那個黑色的身影,卻終是如南柯一夢般的消失。
馬車緩緩地停下,北寒的鼓樂隊奏起了迎客聲樂。
簾幕被宮人從一側緩緩掀開,走出馬車,太陽的光芒有些刺痛眼睛。
看到宮門前的皇帝和恭敬地文武百官,不禁感歎造化弄人。
(回憶)「魯昭,好端端的公主不做,你為什麼要去北寒,你可知道北寒與我們國家從沒有交往過,有的只是戰爭,你去了便是危險重重,離開了魯國,朕即使有偌大的權力和強大的軍隊,也無法保護你。」
「皇兄,你教我的武功我都學會了,以後我就能自己照顧自己,你不必擔憂,況且,北寒的皇帝即使再有理由,也不能對我怎麼樣,兩國之間可是不斬來使的。」
「魯昭,難道親情逗留不住朕的妹妹麼,北寒有什麼好?你當日差一點兒葬身在北寒,你還要回去麼?」
「皇兄,父皇仙逝,剩下的只有幾位兄長,自小昭兒雖然生活在北寒,但是皇兄依舊是昭兒的親人,昭兒承蒙北寒皇后照料,皇后被奸人所害,昭兒勢必要查處真兇,為皇后討個說法,不能讓皇后不明不白的死去,求皇兄成全。」
「魯國是禮儀之邦,重情重義,乃是國之綱要,魯國能有你這般重情重義的兒女,朕也感到驕傲,既然你一再堅持,那就去吧,記得早些回來,朕和你的幾位哥哥都在這裡等你。」
「謝皇兄成全。」
「昭兒,這是朕的虎符,你拿著,在北寒與魯國交界的地方,駐紮著我國的兩萬精兵,若是北寒皇帝對你不利,派人把虎符送往邊關,交給為首的將領,即能化險為夷。」(回憶結束)
「參見皇上!」滿臉風霜的冷秦逸和另一位身著盔甲的白面將軍拱手,「末將不辱使命,已把魯國使節安全送到。」
「兩位將軍辛苦了!」夜闌微微點頭,一點兒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逝,「先去歇息吧,晚上再行召見。」目光落在白面將軍的臉上,嚴肅的面容微微一笑,白面將軍不經意的做了個鬼臉。
隨同前往的使節伴著一身華衣的魯昭公主走到距夜闌兩丈的地方,俯首行禮,夜闌邁著大步,面帶笑容自信的走向前。
「都說魯國是禮儀之邦,重禮儀,講邦法,今日得見,果然如此,即使是魯國的公主都有這般禮法,真是叫朕好生羨慕。」夜闌扶起魯昭,大加讚賞,若是他後宮的那群后妃也能多一點兒規矩,也不必讓他操心了。
魯昭揭下面紗,粲然一笑:「皇上誇獎,魯昭愧不敢當。」碎鈴般的聲音被風帶走。
不止在場的六位上卿,就是夜闌也為之一震,這張臉真的像極了一個人。
「魯昭公主是魯國與我國的友好使節,對我們兩國的友好和平有莫大的功勞,單憑這一點,讓朕欽佩之極,哈哈哈,外面風大,公主裡面請。」夜闌收回遐思,帶著魯昭公主進入宮門。
六位上卿跟在身後,各自冥思苦想,這魯昭公主,怎麼會長了一張同皇后的侍女極為相似的臉,如果說不同,也只有說話的語氣是王孫貴胄的自信。
但是,無論如何,心中的猜測始終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