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一聲怒吼,將林芯嚇得魂飛魄散,愣愣地張大嘴巴看著白玉薔。
「你碎白紙幹什麼,誰讓你幹的?」
「我自己這麼幹的!」
林芯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人還是不要幹壞事好,可是誰叫她欺人太甚,她就是氣不過嘛。
「你這是故意破壞公司資源。這一包紙有100張,一張扣你1塊錢,除了照價賠償之外,為了以儆傚尤,罰你去洗廁所。」
「我——不——同——意!」
林芯大喊著,殺了她吧,一張紙1塊錢,她去搶好了,最多就一毛!
「由不得你,馬上給我洗廁所去!」
白玉薔也很大聲,怒指著廁所,才不過半天時間,日子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內分沁失調的,惡人還真不好做啊,希望日後林芯能夠明白,體諒她跟晟不得已的苦衷,這麼做只是為了她的安全。
「哼!」
林芯冷哼了一聲,乖乖地向廁所走去。
誰叫她那麼衰,做壞事也不審時度勢,還快樂得像老鼠,被抓個現形了吧。她欠了人家的,不聽還能有什麼辦法。
左三下、右三下、前三下、後三下!
林芯忍住惡臭,馬馬虎虎地幹著活。
「嘖嘖,我說的沒錯吧,這個鄉巴老哪能跟咱們白小姐比。」是那天鄙視林芯的胖女人,林芯後來瞭解到,大家都喊這個女人雪姐。
雪姐此時正一扭一扭地走進洗手間,雙手交叉在胸前,笑哈哈地看著林芯干苦力。
「嗯,雪姐果然厲害,佩服。」
有著悅耳聲音的美女,名叫歐小雅,在公司將近一年,任文秘一職,平日除了跟雪姐與另外一個叫米若蘭的交往,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愛理不理。
米若蘭今天並沒有跟她們同時出現在洗手間,這兩個人擺明了就是來看林芯笑話的。
「我說嘛,人長得也還過得去,怎麼淪落到掃廁所的地步,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歐小雅圍著林芯轉圈,毫不避諱地打量著。
「我掃廁所關你們什麼事了?」
林芯怒不可遏地揮舞著刷子,最討厭這種勢利的小人,辦公室果然不好混,處處勾心鬥角,從她一來,這些女人就視她為眼中釘,現在她已經被人安排來掃廁所了,這些人還無聊得發慌,想來嘲笑她。
「哎,刷子是用來洗廁所的,真是鄉巴佬,沒點教養。」
因為懼怕骯髒的刷子,雪姐趕緊閃身進了裡間。
「哼!」林芯冷冷瞪著扇關緊的門,惡劣性質地笑著,並不是個個都可以捉弄她的。
過了好一會,雪姐開了門,立馬就有一股大便的味道衝了出來,她急急忙忙地洗了手,與歐小雅逃也似的飛奔出來,纖細的高跟鞋噹噹噹敲擊著地板,非常刺耳。
由於惡臭難忍,林芯也準備逃離現場,那兩個女人拉的是什麼呀,怎麼比豬屎還臭!
白玉薔正好進來檢查,又再度暴吼著:「林——芯——」
「大便在兜兜裡,為什麼不沖洗乾淨!」
白玉薔捂著眼,顫著手指著其中兩個套間。
「啥?」林芯探頭看了一下,頓時有種強烈想嘔的念頭,那兩個天殺的變態,拉了大便連廁所都不沖,真是沒素質到極點。
「你馬上給我洗乾淨!還有,這裡,這裡,這也叫洗?你有沒有長眼睛的?」
白玉薔忍住臭,在廁所裡指指點點,惱怒的叫罵聲在洗手間裡叫囂著,整個辦公樓都在地動山搖。
「那些我已經洗過了,就這個樣子,不然你試試。」
林芯答得無辜,她又不是專業洗廁所的,難道還能刷得跟紙一樣白呀,她肯刷就不錯了,她是勉為其難的意思意思了幾下,根本是被逼的,又不是她情願的。
「你是什麼東西,叫我試,我非得跟晟說去。你馬上給我重新洗,要用那個洗,洗不乾淨就不要回家。」
白玉薔的臉脹得通紅,使勁跺著腳,指了指角落的潔而亮。
她有決策、她就有對策。
如果她們是敵人,她一定是個很難纏的角色。
「哦!」
林芯悶應了一聲,待白玉薔走後,將洗手間裡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看著嘩啦啦奔騰著的水,她的氣才消了點。取出潔而亮,還是沉甸甸的一瓶,管它三七二十一,她全數給倒了,哼,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心裡卻變態得跟老姑婆一樣,就是要浪費你家的東西。還動不動就威脅她——告訴晟去,她去說呀,她還巴不得林睿晟快出現,看到時誰有理了,他非得給她個說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