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群黑衣人在屋簷上快速的穿梭著,輕輕地落入一個大宅中。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捅破其中一個房間的窗紙,向裡面緩緩吹入一種不知名的東西,然後用刀慢慢的撬開門上的鎖,悄悄地走到床邊。拿出袖子裡的一個瓶子,拔開瓶蓋,鉗住他的下巴,把藥送了進去。然後,很有技巧的把門鎖上,轉身離去。
西西索索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夜,又回歸了平靜。
令人詭異的是,床上的人,在這麼令人煩躁的聲音之下,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只是,他的手腕上,悄悄的出現了一個紅點——
「馥兒,你怎麼才來?我可等你半天了。」太后上前牽著她的手,假意責怪道。
「萱姨,馥兒不是來了嗎?最近比較忙啊,一直抽不出時間。」紫馥淺淺一笑,說道。
「什麼啊,好像你每次都是用這個借口的,不待見哀家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太后有些不滿地說道。
「馥兒哪有?萱姨誤會馥兒了,您知道的嘛,我們也有自己的事,今天不是特地抽空來看你了嗎?」紫馥一滯,委屈的嘟著嘴,憋屈的說道。
「哼,那是我讓王公公過來請你的,若不是我這麼做,你是不是還想改天再來?」太后瞇著眼,看著有些尷尬的紫馥。
「呵呵,當然不是啦。」看來太后有些生氣了,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太后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最近我們要設宴。」
「設宴?什麼宴?」紫馥奇怪的問道,設宴找她來幹嘛?
「這次設宴是為了招待其他國的國君,」太后解釋道,「你是我朝的第一才女兼美女,當然要代表我朝獻藝拉。」
紫馥的嘴角有些抽搐,怎麼感覺自己變成舞姬了?!
「為什麼是我啊?您不是說,天朝有三寶嗎?」紫馥感覺有些不舒服。
「凝香已經成親啦,不方便嘛,至於蘭馨嘛,那丫頭不太穩重,這可是大事,萬一被她搞砸了,這個罪可是不輕啊。」太后唏噓道。
「那你就不怕我搞砸?!」紫馥感覺自己有些脫線了。
「呵呵,你要搞砸,那肯定是故意的。」太后眉開眼笑的說。
紫馥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成親還有這種好事,當時就答應他了,何必現在還多搭一件事。
「皇上駕到!軒王爺駕到!」
「皇兒,你們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她。」太后急忙搬救兵。
「怎麼了?馥兒,你不願意嗎?」南宮逸溫柔地問道。
「我……我……」看著他期待的目光,紫馥有些猶豫。
「不用勉強,不想去就不用去了。」南宮軒看不的紫馥發愁,馬上說道。
紫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南宮軒什麼時候都是為她著想,自己也不應該讓他發愁,不是嗎?
暗自咬咬牙,紫馥心一橫,點點頭。
「太好了!」不見其他兩人有什麼反應,就看見太后開心了。
南宮軒走到她身邊,寵溺的柔柔她的秀髮,「其實,如果你不想,可以不做的。」
紫馥微笑著抓下他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拿了下來,反手握住他,輕輕說道:「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不要你因為我的拒絕而傷神。我要你快快樂樂的。」
「馥兒……」南宮軒雙手握住了她的,感動地說道。
「咳咳……」太后突然冒了出來,假意嗔怪道,「我說,你們不要這麼旁若無人好不好?!還沒成親呢……要打情罵俏就到別處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紫馥和南宮軒通通紅了臉,低下頭去。
南宮逸默默的看著他們羞澀的樣子,強忍住心頭的痛楚,轉身離去。
太后默默的看著他慢慢離去,心裡重重地歎了口氣。他還是沒能放下,雖然聽了她的話。可心裡,哪有這麼容易忘記啊……
紫馥瞥了眼他離去的身影,臉色沉了沉。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意呢,只是……自己早已把心給了別人了。
看了眼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南宮軒,紫馥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明明就在我身邊,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快要失去他的感覺?!
「馥兒,你怎麼了?」發覺紫馥的不對勁的南宮軒關心地問道。
「嗯,沒事。」紫馥笑著搖搖頭,低著頭,玩他的手。
「嗯?這是什麼?」突然,紫馥指著南宮軒手腕上的紅點,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就有了。」南宮軒撓撓頭,滿不在乎地說道。
紫馥的臉色開始發白,她顫顫的問道:「醒來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口很渴,渾身酸痛,紅點處有些癢?」
「對啊,馥兒,你還懂醫術啊?!」南宮軒驚訝的看著此刻已變成慘白的臉,「馥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你的臉色好差!」
紫馥到退了幾步,扶著一邊的桌子,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是的,她在山上的時候看過師傅的醫書,上面就記載過他的這個情況,是劇毒?!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紫馥不由自主的搖著頭,渾身顫抖著,手扶著桌子,好像一放手就會摔下去似的。
「馥兒,你到底怎麼了,不要瞞我,好嗎?」南宮軒向前一步,雙手環住她的肩,疼惜地說道。
紫馥閉上眼,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焦急的南宮軒,紫馥微微一笑,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沒事。你現在這兒陪陪太后,我有事,先走了。」
南宮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中精光一閃。
似乎知道他要幹什麼,紫馥突然轉身叫道:「不許跟蹤哦,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南宮軒只能作罷,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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