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軒,慕容琛,逸風和許久不見的歐陽雪一人身邊纏著兩個美女,眼睛盯著台上表演的,嘴裡喝著美女遞過來的美酒,真是好不自在!
紫馥愣愣地看著這刺眼的一幕,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哥……」蘭馨剛想叫,嘴巴卻被紫馥摀住了。
「哼!想看美女跳舞?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們一飽眼福!小二!」充滿寒氣的話,讓周圍的人莫名的感到寒冷。
「有!」小二笑嘻嘻的跑過來,卻被紫馥的殺氣嚇退了好幾步。
「把你們的老闆娘給我叫過來!」紫馥面無表情地說。
「是……是!」小二嚇得撒腿就跑。
從來沒見過紫馥生這麼大的氣,凝香三人不禁往裡面縮了縮,免得被寒氣傷到。
「來啦,這位大爺有何吩咐?」老鴇滿臉的肉擠成一堆,討好地說道。
「我來跟你做個買賣,怎麼樣?」說著,紫馥湊到老鴇耳邊輕語。
蘭馨她們卻什麼也聽不到,只知道老鴇在聽後眼睛開始發光。
「你先去準備吧,我一會兒就到。」紫馥隨意地說,「蘭馨,你們先呆在這兒,我有事,待會兒再回來。知道了嗎?」
蘭馨點點頭,無語的看著她離去。
「你說,姐姐去哪兒啦?」蘭馨小聲問道。
「不知道,放心吧,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們的。」凝香小聲的安慰著不安的蘭馨。
剛說著,卻聽到老鴇在舞台上高聲叫道:「今天我給大家增加一個壓軸節目,保證各位過目不忘!」
「快上啊!……」
「就是!囉囉嗦嗦的!」
「老子等得不耐煩啦!」……
壓軸?有意思。南宮軒微微勾起嘴角。可是……心裡這股強烈的不安……又是從哪裡來的?
一曲蕩人心魂的簫聲輕揚而起,數女輕紗曼舞,無數嬌艷美麗的櫻花花瓣輕輕翩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陶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紫衣少女,如仙境蝴蝶般出現,神秘,高貴。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玉袖生風,蒙著面的紫紗,隨著微風輕輕飄起,使她傾國傾城的絕美姿容若影若現,更添一種神秘感。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烏珠顧盼,在場每一人心跳不已。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藍色波濤,少女凌空飄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袂飄飄,宛如凌波仙子。
突然,簫聲戛然而止,眾美女紛紛下場。少女輕輕飄至早已準備好的古琴邊,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上空響起,琴聲委婉卻又略帶憂傷。少女瞥了眼台下早已癡迷的人們,勾了勾唇角,輕啟薄唇: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
手把花鋤出鄉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捧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掉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的響起,台下掌聲雷鳴。
「好!」
「真是仙曲啊!」
眾人交頭接耳的,一時間台下一片哄亂。
少女輕笑著望著他們,好似眼前的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南宮軒眉頭緊鎖的望著台上的女子,馥兒?不可能啊,馥兒怎麼會到這兒來。可……這女子的身姿,聲音竟都與她如此的相像!
慕容琛疑惑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軒……她……怎麼這麼像馥兒啊?」
南宮軒低頭不語。
「你們怎麼了?」沒見過紫馥唱歌的歐陽雪和逸風對他們的反應有些疑惑。
「沒什麼。」南宮軒表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想去會會她。
再看這邊,就會看到三個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的少年。
「姐姐她……她竟然……」蘭馨不可置信的指著她,手直抖著。
「小姐……好美啊!」雖然這不是個好地方,可……小姐這樣真的好美啊。
「馥兒……」凝香想的卻不是這個。看來她真的很愛南宮軒,也許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吧。凝香無奈地歎了口氣,希望她以後的日子會順利點吧。
「我知道!她就是那位深山的仙女!」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使原本亂哄哄的台下更加鼎沸起來。
紫馥盈盈起身,恰到好處的微笑呈現於臉上,緩緩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這……南宮軒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場面。她就是馥兒,她到這裡幹什麼?她沒看到自己吧……
正想借此安慰自己的南宮軒抬頭卻不小心撞進一雙眸含淚水,又有些幽怨的眼眸中。
南宮軒渾身一震,暗叫不好,抬眼尋找,人兒卻早已消失。
南宮軒心下一急,趕緊使輕功追了上去。
「他這是怎麼了?不會看上那個舞姬了吧?」歐陽雪奇怪的問。
逸風抿了抿嘴唇,他不是喜歡馥兒嗎?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因為……」慕容琛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那個女子就是馥兒。」
「這是衣服,趕緊換了。我們回去吧。」三人看著紫馥毫無神采的臉,都不好在說什麼,匆匆進屋去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