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白腦子一片空白。
「什麼資料？」
陸老頭子脖子都紅了，恨不得立刻上前來又要掐她，「你還在這兒裝！」
「整個顧氏都被你毀了，」chery盯著她，眼神也忍不住帶上一絲厭惡，「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的什麼資料。」
她匆匆提過來的筆記本被放在膝蓋上展開，是一段錄像。
半個月前，財務部的同事過來查單，錄像上是唐小白在17層的走廊，低著頭，將一個小U盤塞進了口袋裡。是市面上常見的16GU盤，有點像小掛扣，彩色的，女孩子們比較喜歡這種款式。
查單的同事正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唐小白快步走了幾步，打了個招呼，和他一起進了辦公室。
警鈴理所當然地響了，那位同事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隻iphone，扔給了唐小白，「唐小姐，先幫我看著。」
大家哄笑一陣，也就沒有再管這件事。
接下來是另外一段錄像，當天傍晚，遠航大廈門口拍的，因此像素低了不少，有些模糊。
畫面上是唐小白從大樓裡出來，將U盤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裡，好像是害怕被人發現，錄像中的她彎下身子用手撥了撥垃圾桶中的東西，將面上的一些廢紙和塑料袋撥開，蓋在了U盤上面，確認沒有人會發現後，才滿意地微笑了一下，隨即離去。
十五分鐘後，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遠航門口，在垃圾桶中翻了翻，找出U盤，左右張望，確認沒有人發現後，立即塞進了口袋裡，匆匆離開。
男人的鴨舌帽一直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臉。
最重要的是今早銀行傳真過來的數據，是唐小白的賬戶，就在昨天，唐小白的賬戶上，無緣無故多處了五百萬。
貨真價實的6個0。
她睜大了眼，有些驚恐地望向顧西城，「不是我……」
顧西城淡淡垂眼，沒有說話。
Chery忽而站起身來，冷冷看著她，「那個U盤你拿進了辦公室。」
唐小白艱難地點頭。
「警鈴響了，和財務部那只iphone混合在一起，沒有人發現你其實也帶了一隻U盤進來。16G的U盤與你相處一天，最後又被你扔進了遠航門口的垃圾桶？」
唐小白再次艱難地點點頭。
「朗訊今早的新產品上市了，分別是智能家庭萬用遙控器，智能冰箱，智能電視，智能馬桶——四個主打產品，面向全亞洲，數億台產品同步發行，和我們的設計一模一樣。」
「我派人打聽過了，他們正式的開發，是從半個月前才開始的。」
半個月，根本無法完成這些東西，唯一能做的，僅僅只是包裝成品。
「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次和祝氏的項目，全部廢了，除了被搶佔無法挽回的市場，還要按照合同賠償祝氏違約金。」
她淡淡瞥了一眼，「不僅僅只是五百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