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不好看嗎？」
她努著嘴，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
顧冰山卻依舊只是直直地伸著手，不做任何解釋。
唐小白只好將他手上的那一件禮服接下來，一轉身，又進了試衣間。
是單肩的，接近抹胸式，她感覺大約穿好了，便推開門出來。
其實她並沒有覺得這一件比剛才有漂亮，出來後看著兩個導購員都有些沉默，便知道結果一定是不怎麼樣。
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兩隻手臂都垂下到一旁，拍了拍，忍不住有點抱怨面前的顧BOSS，「明明就沒有剛才那一件好嘛！換來換去的……」
「哦，怎麼會！」旁邊的女人立刻上前，一把把她拉到了試衣鏡旁，「很漂亮，太漂亮了！」
「這位先生的眼光實在是……」
兩名女人在一起低著頭，竊竊私語地議論，唐小白有點好奇往鏡子裡一看，也有些被嚇到。
這還是自己嗎？
禮服胸前鮮花盛開，是柔軟的布料做成的逼真花骨朵，都是同一個色系，卻顯得異常層次分明，白到粉，以及微橙黃的漸變，中間穿插的是黑色小間的柔軟羽毛，花卉下是復古蕾絲圍成的腰際，有點像16世紀的法國奢華風，卻只是剛剛落到腰底，中部是一根垂下來的緞帶。
腰下面得裙子也是採用層次的蛋糕裙設計，只是看得見層次，卻沒有蓬起來，如水般的絲綢滑嫩地垂下地，顯得慵懶又高貴。
她的丸子頭因為剛才試了好幾件的禮服而變得有些蓬亂，柔軟帶些酒後色的髮絲飛起一些，軟軟的在頭上形成淡淡的觸感，整個人因為這件衣服的柔和色彩都被帶上了一種異常寧謐和安靜的感覺。
她微微睜大了眼，鏡子裡的人也是這樣，唐小白摀住嘴，感覺不可置信。
連吃驚的樣子都是那麼好看。
就好像……好像剛剛睡醒過來的嬌貴公主，等著王子騎馬而來。
普通的鞋子被裙子掩蓋在腳下，看不見，她搖了搖頭，卻感覺有點失落。
「你是要買給某一位小姐……然後叫我來試衣服的嗎？」
她努力撐起一個笑容，轉頭來對著顧西城，「真的很漂亮，她一定會喜歡的。」
顧總裁沒有理會她言語間的失落，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微笑，盯著她的那一雙眼有些沉迷，「她的確是很喜歡，我看見了。」
「就要這一件，麻煩包裝一下。」
鞋子配果然的是恨天高，腳尖前面有一點開口，後跟是細緞帶綁起來的排扣式，但整個鞋面，卻是採用半透紗的黑色，上面覆蓋繁複的花紋，依舊是令人沉迷的蕾絲系列。
和那條裙子很搭，唐小白瞥見尺碼，竟然和自己的一樣。
顧西城刷卡過後，卻並沒有直接走，導購員在包裝衣服，他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
唐小白咬著髮箍，簡單地將頭髮又重新綁了一遍，因為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也只好陪他一直坐著等。
過了一會兒，店外有人進來，穿著打扮好像也是個導購員，送進來一個大禮盒，看見顧西城，便直接進來，將盒子遞到了他面前。
「顧先生，這是您要的衣服。」
他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回頭我會寄支票過來。」
兩人一起出去，三個盒子都丟在後座上，唐小白剛要自己伸手去拉車門，顧西城的手便立刻又伸在了前面，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眼神鎮定。
「我來。」